“開門!”江沫鳶厲聲道,兩個守衛遍如鵪鶉似的利落打開了門。
隨著大門關閉,江淺輕輕闔上眼簾,眼淚扔掛在她眼角有一搭沒一搭的垂落,看著好不可憐。
她伸手揩去眼角的淚水:“真的是爹爹讓我來的。”
知蓮狐疑的盯住她梨花帶雨的小臉,“你裝什麼,敢不敢和我一同去門主麵前對峙!”
“見門主?”江淺如清水洗淨過的眸子愣了一下,忽的露出一點笑意,是對父親的憧憬,她木愣道:“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
知蓮隻是試探江淺的,若真是江遠下的命令她一個奴婢哪裏來的臉去質問門主的命令。
知蓮知道,江淺也知道。
知蓮擰眉看了她好久都看不出破綻,踢了踢江淺的腿,嘀咕道:“難道還真的是個傻子?”
被江淺聽到後,她板著臉立馬反駁道:“我才不是傻子!”
方才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和著此刻嚴肅的表情看上去頗有種小孩故作深沉的模樣,但是江淺的容貌偏豔,這樣的表情少了幾分孩童的天真稚嫩卻多了幾分不倫不類之感,看上去真就傻乎乎的。
看得知蓮輕嗤一聲,“還真是個傻子。”
她哎了一聲,用袖子掃了掃自己身上掛著的殘葉,一臉沒好氣道:“我當你藏拙,竟不知你是真蠢。竟為你這廝浪費了我半日的時光……”
“我蠢?”江淺怔怔的看著她,似乎呆了一下,“我不蠢哦,你才很蠢呐。”
她彎唇似有若無透出點點諷刺。
“什麼?”
江淺瞬間又回到了那副傻樣,自顧自的吹了吹手上的傷口,“痛痛飛,痛痛飛……”
“你方才罵我蠢?”
知蓮看著她這副天真無邪的模樣,邪火上頭,目光閃過一絲猩紅:“我是蠢。若是我不蠢怎會同意當你的陪嫁。你本就是喪門星、災星!可憐我一弱女子,失去了夫家又失去了身子。對門主而言,我已沒有任何價值,我的命運便是隻能在這內宅之中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下人,滿了歲數趕出府去!”
她扯起江淺的袖口把她提離地麵,麵容扭曲:
“你可知,原本門主已答應我,待你嫁入喬家之後,我就能隨嫁進去,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現在倒好,喬公子沒了,我大好的前途也沒了,而你,憑這副狐媚子的相貌,可以繼續歡歡喜喜做你的籠中鳥,隻待下一個貴公子迎你進門。”
江淺脖子被緊箍著,難受極了,伸手用力掰扯著她的手指,邊叫道:“你放開我!放開我呀!”
知蓮冷笑一聲:“既然你這相貌如此動人,那我便看看撕了你的臉你還能不能如此魅人!”
她說著一下子鬆開了手,江淺砰的一聲摔了個踏實,此時她便伸手揮出一巴掌,長長的指甲對著江淺那張臉上。
“不要打我……”江淺爬了爬,怯懦的往後一閃,輕巧的一下子翻進了樹後。
結果知蓮那巴掌用力過猛沒收住,啪嗒清脆好幾下。
江淺還有空在那想:這指甲肯定斷了好幾隻。
知蓮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心,讓自己的手心正好狠狠拍上坑坑窪窪還刺人的樹幹,震得整棵樹刷刷響個不停。
而樹幹上滲入的血跡混著綠色的樹液順流而下。
痛得知蓮倒吸一口涼氣麵色逐漸扭曲,舉手發現上麵紅色和綠色液體交織,樹的碎渣狠狠紮進了肉裏。
她尖聲一叫:“你個小賤人,你竟然還敢躲!我的手……看我不打死你!”然後狠狠推搡了一把江淺的肩頭。
江淺順勢被推在地上,肩膀一下子撞上了另一顆樹的樹幹,她吃痛出聲抬眼便全是血。
原是知蓮手上的血滴滴答答落了她一身,江淺看著俯身而來的知蓮驚恐道:“你、你流血了,你流了好多血……”
“還不是拜你所賜!”
知蓮忍著劇痛咬緊牙關,按著她的肩膀,把她死死抵在樹上,“賤人,今天老娘不教訓你,怕你不知道花兒為何這樣紅!”
江淺翻身就往後跑,知蓮提住她的後脖,參差不齊的指甲從她脖子上細細蹭過,惹得江淺忍不住一縮脖子。
“嗬,江淺,你竟然還敢跑!”
江淺往後縮了一縮,知蓮趁勢抓起她道長發,手掃過她臉頰,血糊了江淺一臉,明明受傷的是知蓮,可江淺看起來卻更加的慘不忍睹。
江淺透過她望向石門,忽然道:“我不跑。”
不用跑了,主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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