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從未見過姑娘這般善良的女子(2 / 2)

江沫鳶終是不忍心的嗬斥出聲:

“你們在做什麼!”

江淺瑟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

知蓮如今正氣在頭上,被人嗬住,回身就是一句:“少多管閑事。”

江沫鳶遠站著,凝眉道:“好,好,好。如今江家的下人居然還敢欺負上主子了。我到要去問問娘親,這江門如今是主子做主還是奴才做主!”

知蓮一見說話的竟是江沫鳶,驚訝得睜大了眼。

為什麼今天一個個的都聚集在了這裏,這裏不是禁地嗎?

還來不及細想,她就連忙跪下請罪:“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奴才有眼不識泰山,實在是被這賤婢氣得不知東南西北了!求小姐開開恩,饒了奴才這一次吧……”

江沫鳶瞧了眼“血肉模糊”的江淺,不喜知蓮道:“賤婢也是你能喊的?”

知蓮為難道:“可是,夫人說……”

娘親一向不待見江淺,江沫鳶也是知道的,知蓮這般做一定有什麼倚仗,她凝眉許久,“既然你抬出我娘親,那你便去向我娘親請罪吧,一五一十記得說個透徹!”

江夫人有多討厭江淺眾人皆知,讓她找江夫人請罪,那擺明了也是不想追究。

知蓮仿佛鬆了口氣,“多謝小姐!”

又聽她下一句話:“別忘了把你如何與我頂嘴如何狡辯的事情說上一說。”

江沫鳶說著揮袖轉身而去。

與江淺不同,江沫鳶是正經主子,還是江夫人唯一的孩子,若是她受了半分委屈,自己的皮怕是都得被夫人剝掉……

知蓮念此跌落在地,麵色蒼白。

至於江淺。

她輕輕抬起頭好奇的看向江沫鳶,隻得到江沫鳶輕輕的一睨,眼裏放滿了她轉身時的粉裙微翩。

江淺看著江沫鳶扶著百裏枕雪越走越遠,溫柔的聲音隨著風飄到她耳朵裏:“能為下人出頭,看來公子也是心善之人。”

隻見,聽見這話的百裏枕雪用眼睛輕輕看了她一眼。

收回的目光裏滿是那個被欺辱的侍女全身是血,瑟瑟縮縮、好不可憐的模樣,不知怎麼的,他不禁聯想到了那個心如蛇蠍卻不可一世的白衣少女:

“有的女子如菟絲花一般羸弱,而有的女子如蛇蠍一般窮凶極惡……”

語意未盡,卻見他指骨泛白。

江沫鳶下顎微頓:“那公子覺得沫鳶是哪一種女子?”

“江姑娘如白蓮,亭亭玉立,不妖不蔓,自然是極好的女子。”

他的聲音散在風中,惹得江淺發笑,但是她沒笑出來,她身旁的人也再笑不出來。

“你別得意得太早了!即便我去向夫人陳情此事,依夫人的性子,她定不會罰我,說不定還會治你惹是生非之罪。你且等著,我遲早會來收拾你!”

知蓮恨了江淺一眼,隨即匆匆離去。

江淺扶著樹幹緩緩站了起來,還在回味百裏枕雪的話。

她抬手擦了擦臉上堆滿的別人的血跡,見白衣長袖上血跡蜿蜒如溝,星星點點多了分迷靡之色,驀地笑了。

可惜了。菟絲花是我,蛇蠍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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