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枕雪要她做他的侍女?
“發生什麼事了?”百裏枕雪聞聲從屋裏出來,見到這一幕顰蹙眉角。
知月連忙起身扶起江淺,語含歉意:“對不住,走得匆忙,你沒摔傷吧?”
江淺看出她是故意,搖搖頭,故意翻出一截手腕,露出一片緋紅。
百裏枕雪淡淡收回目光,走到江淺身邊細細看她一眼才道::“知月姑娘是江小姐看重的身邊人,禮儀應當極好,這麼大塊地方怎會就因為走得匆忙絆倒了人,定是因為你幹活不用心,快給知月姑娘賠罪。”
知月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那臉一陣青一陣紅:“百裏公子你怎可……”
江淺朝著百裏枕雪搖搖頭,示意自己無事,端拿起一旁的掃帚輕輕刷在地麵,繼續掃地。
百裏枕雪拉住江淺,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江淺無奈的撥下他的手。
心想:別給她拉仇恨了,沒看身邊那侍女眼睛都開始冒火花了嗎?她現在隻想低調做人。
“百裏公子,我家小姐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怎可……怎可與一賤婢眉來眼去!”
“你一侍女也能口出惡言,想來江姑娘待你與常人皆是平等,你又為何不能寬待一些旁人,江姑娘那麼善良的女子怎麼會養出你這樣的侍女?”
百裏枕雪擰眉歎息:“知月姑娘,別寒了你家小姐的心。”
知月喉嚨一哽,江淺以為她還會繼續罵下去,沒想到她隻是默默垂眸撿起散落的東西,這倒讓江淺驚訝了一下。
江淺便蹲下陪她一起撿。
琳琅滿目的珠寶,閃爍著耀眼的光,從發簪到長靴,從頭到尾好幾套衣裳,摸摸料子,細滑嬌順,也不是凡品。
江沫鳶真是好大的手筆。
知月低聲氣道:“我才不要你這個啞巴幫我。”
江淺還沒停手,她都急了:“你別髒了我家小姐送給百裏公子的喬遷之禮!”
江淺一頓,這才鬆開手,手忐忑不安無處安放,隻有握緊手中的掃帚。
百裏枕雪見狀眸色越發清冷:“東西是好東西,可惜人太髒了。既然你嫌她髒,我也嫌你髒。你拿回去吧,江姑娘的禮太重了,百裏枕雪受不起。”
江淺看見小姑娘揚頭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裹著塵土變成一粒一粒的,好不可憐。
“你、你你以為我家小姐稀罕你麼!你不過一個落魄公子,喜歡我家小姐的人多了,不差你一個!”她放下狠話,大概攏了攏東西,氣衝衝的頭也不回就走了。
知月自小跟著江沫鳶長大,府裏人都把她當半個小姐養的,脾氣也隻有江沫鳶製得住,
百裏枕雪這回得罪了她,不知她會在江沫鳶麵前怎麼編排他了。
江淺收回目光,準備繼續掃地,忽然感覺一道溫和的目光照在她身上。
她抬眼望去果然是百裏枕雪。
她又低頭繼續掃著。
百裏枕雪這幾日被養得極好,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膚質細膩柔軟,江淺低頭看了眼自己生繭的手掌嘖了一聲。
有些人的落魄潦倒是一時的,而有些人天生就是用來過苦日子的。
“她絆倒你還罵你,你為何不還手打她?”他掏出一抹藥膏,忽然執起江淺的手,輕輕給她塗上。
江淺不明所以,眼裏疑惑仿佛在說:我為什麼要打她?
百裏枕雪輕笑,懶懶的掀起眼皮,露出盛滿細碎星光的眼睛:“因為她是故意找你麻煩,小傻子。”
那你這就不算罵她了?
江淺心中腹誹,不理會他的雙標。
他調笑江淺:“瞧你,還傲起來了,怎的不朝那知月姑娘傲一下。”
她隻是覺得你腦子有疾,怕傳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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