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公子……”
“請回吧,江姑娘。”
好一對癡男怨女。
江淺夾在這兩人中間,感覺自己就像黑夜裏偌大一顆夜明珠。
最終江沫鳶敵不住百裏枕雪堅決的態度,隻能一步三回頭傷心的走了,還刮了江淺一眼,頗有種:“你愣著做什麼”的意味。
於是江淺便跟在江沫鳶後頭也準備離開。
豈料百裏枕雪明目張膽的叫住了她,隻道:“你留下。”
江淺又感覺江沫鳶身形一頓,回眸瞧了江淺一眼。
江淺無奈極了,轉身站回原地時還在想:她是救了百裏枕雪而不是得罪了百裏枕雪是吧,那為何百裏枕雪總是想幫她拉仇恨呢?
百裏枕雪看著她烏龜似的速度似是仍舊不滿,又道了一句:“過來。”
做什麼?
江淺踱了踱腳步,猶猶豫豫的走了過去,站在百裏枕雪麵前,小小的影子將他的視野籠罩著。
百裏枕雪看她一眼:“你屬癩蛤蟆的嗎?戳一下跳一下。坐下來。”
江淺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剛才江沫鳶坐著的地方,百裏枕雪一把抓過她的手,三兩下就剝掉了她包好的傷口。
刀子狠狠插下去破開的傷口沒經過好好的包紮,比破骨之前看上去更加血肉模糊,連旁邊好的地方都黏黏糊糊全是血跡。
百裏枕雪抓著她的手往下翻,露出一片緋紅,上麵隱隱約約露出粉裏透紅的小疙瘩,看得百裏枕雪又氣又心疼:“都這樣了還煎什麼藥!跟你說了,誰欺負你你打不過就來找……”
你都自身難保找你做什麼。
要不是這不符合人設,江淺真的很想翻他一個白眼:多大點事,她自己都不害怕,他在這兒矯情個什麼勁兒。
百裏枕雪似乎自己也想到了,雙手抓緊江淺的手,落寞的垂下頭顱:“會留疤吧……是我沒用。對不住。”
是挺沒用的。
她也沒想到這輩子新君居然這麼窩囊。
雖然這腿是她廢的……
好吧,她有一點點原因。
應該隻有一點點吧?
江淺微微心虛,輕輕抬手放在他的頭頂。
“你約莫是不懂,我很早便沒有家了。我不敢相信任何人……”
溫熱而濕潤的感覺刺在她受傷的手背,江淺一怔,另一隻手一下一下撫平他頭頂的絨毛。
“我之前也不信你……對不住……”
“如果我坦蕩一點,殺了他們,你就不會受傷……”
其實江淺可以理解百裏枕雪,她也是一個極為隱忍的人。
在那種情況下,若是不知敵人是誰,換成她也會繼續偽裝自己。
“以後,不會了……”
以後……欺他辱他者亡。
江淺盯著他的頭頂,有些出神,等他抬起頭,滿目堅毅和狠戾。
江淺知道她打動了這個少年的心房。
她長指插入他的軟發,勾起唇角,笑若桃花。
好呢。那就請好好保護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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