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淺不可置否,輕輕抿了一口茶。
“而且江遠心思何其稠密,竟因為你在今日這種時候還派人大肆搜尋,你做的事怕是真的踩了他的痛腳了。”
百裏枕雪思忖半晌,越來越覺得江淺是個燙手的山芋:“此時把你交出去,應該也不晚。”他冷冷一笑。
“年輕人,淡定些。”
江淺把腰牌放在桌子上,茶杯的影子倒影在其中,拉回了百裏枕雪的步伐。
“腰牌我已經有了。”
“喬鬆那一塊是我交到了你的手上。而這一塊是我今晚夜探雋雅閣得到的。”江淺徐徐道來:“這是白道書院的腰牌,根據穗的顏色分別代表天地玄黃四個等階,這塊是藍色,而你手上的是黃色。”
百裏枕雪在原地,輕輕挑眉:“你這個消息並不怎麼值錢,你有的我手上也有,你知道的我甚至比你知道得更多,若是你的消息這麼沒有誠意,那我們也不必再談了。”
江淺微微一笑:“懷有藍穗令牌的人是個傀儡,還是金丹的傀儡。你覺得這消息值得你坐下來與我談上一談嗎?”
她微微一頓:“十個。”
百裏枕雪聞言瞳孔微張:“什麼?”
江淺抿唇:“十個金丹。”
“今晚我已與他們交過手,十個金丹應當都是傀儡。他們隻會關注氣之流動,全無五感,即便功夫已到金丹,但隻要敵人不用修仙之術隻憑普通武力,他們根本無法辨別。所以我才說今晚的藍穗令牌全是傀儡。”
“金丹傀儡……”百裏枕雪輕喃:“江遠也才堪堪金丹……”
江淺的聲音隨著臉色變得越發低沉莫測:“但是他整整十個金丹傀儡,而且可能不隻十個。”
百裏枕雪麵色一白,囁嚅道:“你是懷疑這些傀儡跟白道書院有關係,還是懷疑他們與百裏家滅門一案有關係?”
江淺放下茶杯,眼神明明滅滅,帶著些許警告的意味:“我什麼都沒有懷疑。在懷疑的,是你。”
百裏枕雪抿唇不語,江淺又接著道:“顯然,我的消息分量足以抵償這一護之恩,那麼咱倆錢貨兩清,此後今日之事於你於我,都得當做從未發生過。”
百裏枕雪目光鎖定江淺:“我覺得不夠。你這消息若是我進入書院之後一樣可以知道,還能知道得更多。”
卻不料江淺知斬釘截鐵道:“你混不進去。”
江淺一笑,翻過來腰牌,指著腰牌的衡麵道:“白道書院的每一塊腰牌裏麵都鐫刻過牌主的名字,你可知這名字是用什麼東西刻的?”
江淺將絲線粘附在指尖,當著百裏枕雪的麵用絲線破開腰牌的橫截麵,淡藍色的幽光順著她的指尖潺潺逆流而上。
江淺的指尖按在桌麵上,幽光努力攀爬卻仿佛被人踩住了尾腳,想奮起而無後勁,百裏枕雪看著那縷幽光,正覺詫異,就聽江淺解釋道:“這東西是魂魄。所以,你與腰牌不匹配,進不去的。”
“你想進去隻有一條路,爭取一個名額。江見山弟子的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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