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他們的眼睛,我記得不應該是這種顏色啊,看著怪瘮人的。”
朱冽花隔著衣服撫平了自己肩膀上的雞皮疙瘩。
“這種眼神我倒是覺得有些熟悉。”江淺想了想思索道。
百裏枕雪在幾人說話之際,仍舊觀察著懸崖邊緣,語氣嚴肅起來:“我們得快點離開了,那些狼,也回到樹林裏了。”
江淺眼看著那緊跟文上軒四人不放,一直跟到森林中的狼群,又看了眼旭日高升微微挑眉:“這就是你說的,不喜強光,晝伏夜出?”
朱冽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看我才離開半個月,誰又能想到我都加入江見山了呢。”
江淺:“……”
她無奈扶額:“總之我們先走了吧,盡量不要走樹林茂密的地方,二丫你對地形熟悉,你來帶路。”
朱冽花道:“好!”
江淺正要下樹,卻被一雙手摟住了腰,江淺驚詫回眸,卻看見百裏枕雪那張凝固的麵容:“等一等……”
順著百裏枕雪的目光看去,江淺連想那隻手的心思都沒有了,她抿了抿幹澀的嘴問朱冽花道:“你之前是不是說過,這樹林裏有一個豺狼窩?”
朱冽花麵色蒼白,冷汗直冒,說話都開始哆嗦:“我是說過樹林裏有一個豺狼窩,但是我沒說這裏是、是個豺狼國啊!”
隻見不知什麼時候,樹杈下,滿是豺狼。那豺狼皆是血紅雙眼,多到樹林中每隔兩步便有一隻,正弓著頭像狗一般抽蹙著鼻子。
就眾人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片綠葉從頭頂輕輕飄下落在郝天立的鼻尖,順著他的身體動作左右擺動,郝天立動了動鼻子。x33xs.com
朱冽花握拳道:“千萬不能被他們發現了。”
郝天立再次動了動鼻子:“啊—啊—啊嚏!”
綠蔭掩映的樹林中,無數雙紅眼睛猛地看向了他們。
“郝!天!立!”
“我不是故意的。”
郝天立可憐兮兮的窩在石壁角落,望著篝火旁的兩個人:“我真不是故意的。”
江淺從洞口緩緩走了進來,邊走邊道:“我去周圍查看了一下沒有發現狼的蹤跡,應該甩掉了。”
百裏枕雪打量般的目光落在江淺的手臂上。
“這回多虧了大妹子了,否則俺們今晚都得成為人家肚子裏的肉了。不過大妹子,你那是什麼妖術,好厲害,俺也想學!”朱冽花一臉羨慕,“要是俺學會了豈不是想去哪去哪,天高任俺飛了。”
江淺來到篝火堆旁坐下,聽她這般天真的話語笑道:“這陣法不適合你。”
百裏枕雪的麵容在燈光中明明滅滅,他從身上摸出一個白瓷瓶直接扔給了江淺。
江淺下意識伸手一接,看清瓷瓶目露疑惑。
百裏枕雪言簡意賅:“金瘡藥。”
“金瘡藥?大妹子你受傷了?”朱冽花急忙跑過來問道。
百裏枕雪勾起嘲諷的嘴角:“你以為我們怎麼逃出來的。傳送陣需要以血為媒介,這蠢貨用自己的血畫了傳送陣,還畫了不止一個。”
利用樹林的地形不斷畫出傳送陣,將兩個傳送陣連在一起就成了一個來回,再不斷設計來回將四處的豺狼聚在一起然後引入傳送陣傳送到一處,他們才能得以脫身。
“大妹子,你居然……我給你上藥!”朱冽花感動道。
對此百裏枕雪隻是冷冷一眼:“蠢貨。”
郝天立怒道:“你說誰是蠢貨!我之前就覺得你這人說話帶刺,對大姑娘又不好,若不是大姑娘喜歡你,我才一而再再而三讓著你。大姑娘救了我們,你竟然還罵她,你簡直是忘恩負義!”
百裏枕雪撕碎了平日的風度,說話變得咄咄逼人起來:“她如果是一個人根本不用受傷,總是這般愛管閑事,愛管那些拖油瓶,她以為她是誰?是神嗎?她就是個蠢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