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淺將朱冽花腰間的菜刀給推了回去,隻是道:“那群拖油瓶裏,也包括你。”
他道:“我本就不用你救。”
“你這個白眼狼!我殺了你!”郝天立拍石而起,又被江淺阻止了。
江淺坐在篝火旁,看向他,看了許久,突然道:“能幫我上藥嗎?”
百裏枕雪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淺,覺得江淺在開什麼玩笑。
朱冽花搶過金創藥道:“俺來幫你上!”
江淺沒有理會她,隻是又道:“有些疼呢。”
百裏枕雪抿了抿唇終於腳步還是動了,他走過來冷冷道:“痛死你才好。”
但是給江淺上藥的動作卻很輕柔。
桃花眼盛滿笑意:“你骨子裏是溫柔的,但是你不懂表達。百裏枕雪,有時候人得狡猾一些,但是有時候人得實誠一些。你與冽花、天立都是為了我好,我都知道的。”
在她潺潺的聲音中,那股無形的戾氣被輕鬆化解。
氣氛剛鬆和不少,就聽見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
“救我!救命啊!救命啊!”
郝天立叫道:“外麵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真的有人在喊救命!”朱冽花連忙往洞口跑去,郝天立也跟著去了。
黑壓壓的陰翳中,隻見文上軒渾身是血,他拖著腿一瘸一拐的跑,邊跑還邊往後麵望,他的身後掀起一陣喧囂的風塵。
郝天立想要邁出腿,邊邁邊道道:“他後麵有狼,我們快救救他!”
百裏枕雪伸手拉住的郝天立:“你腳下全是傳送陣,要救人隻能破壞掉陣法。”
“那就破……”
“你敢!”百裏枕雪麵若冰霜打斷道。
“你低頭看看你的腳下,如果你要為了文上軒那種玩意破壞掉她的陣法,我就要你死。”
“可是那是一條人命啊。”郝天立低頭看見那血淋淋的陣法,說到最後也是噤若寒蟬。
百裏枕雪諷刺道:“對我來說,這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他文上軒的命。”
這下氣氛再一次被攪得亂七八糟,江淺無奈的歎了氣,接著問道:“他身後有多少匹狼?”
朱冽花望了望回答道:“好像隻有一匹,而且他好像看見我們了,正帶著狼往我們這裏跑。”
“一匹?”江淺遠遠望著那煙塵。
“救命啊!求求你們,救我!救救我!”文上軒狼狽至極,一路跑一路喊,能聽得出,他的嗓子都快喊沙啞了。
“大妹子,雖然他這人不咋滴,但是起碼還是一條人命啊。”
“你想救他?”江淺對朱冽花說完又看向郝天立:“你也想救他?”
“大妹子……”
“大姑娘……”
江淺一笑:“沒事,我也想救。”
百裏枕雪蹙眉:“江淺!”
“稍安勿躁。”
江淺小聲說完就讓郝、朱二人破壞了陣法。
文上軒大喜過望,跑了過來,還不停的喘著粗氣:“狼跟過來了,它過來了!”
“看我的!”
朱冽花拔出菜刀將緊跟在文上軒背後的那狼狠狠一砍。
砰——
狼身炸裂,白色煙霧撲麵而來。
噗通幾聲,人影倒地。
半晌,佝僂著背的文上軒站起身來。
他撥開白霧冷冷看著地下的身體,然後往江淺身旁狠狠踢了兩腳,解氣道:“一群蠢貨,竟然還敢跟本皇子作對,特別是你,廢物!若非你這廢物還有點用處,本皇子早就讓你和他們一起等著喂豺狼了!”
緊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和一陣遠去的腳步聲。
直到風聲已停,一雙桃花眼輕輕睜開,若有所思的望著少了人的空地。
文上軒的目的果然不純,隻是不知道是自己的意思還是背後有人指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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