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過……
赤煉倏地抬頭仰望江淺。
賭？她不是賭，是早有安排罷！
從江淺偷聽他們說話開始，故意讓他們發覺，然後引她追殺江沫鳶，江沫鳶重傷江遠打傷了她……難道從邁出第一步開始她就已經想到了之後的一百步！
江淺眉眼彎彎：“所幸，我賭贏了。”
赤煉越想目光越是不自覺帶上恐懼，她喉頭幹澀：“今天這場婚禮，你有沒有參與？”
江淺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抹出一張圖，往她麵前揚了揚：“多虧了你們我才能知道，東方重的用處在哪裏。”
五芒星陣圖！
赤煉現在看江淺的目光從恐懼變成了驚駭。
多麼縝密的心思，多麼可怕的頭腦！
赤煉硬著頭皮道：“江淺你不要得意，好戲還在後頭……”
江淺收好五芒星陣圖，目光深沉：“怎麼，衡皇終於想出來了？”
赤煉這下子語氣都虛了：“你、你怎麼能知道？”
這下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江淺湊到她耳邊說了句：“真是想不到啊，一統天下的明君和臭名昭著的魔門門主，居然是同一個人。”
這句話讓赤煉手腳都軟化了，看著江淺如同看著什麼最恐怖的妖魔。
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
看著赤煉的反應，江淺仍舊溫柔的朝她笑了下，但是此時，江淺的笑容對她來說就像閻王的催命符一樣讓人驚悚。
她擋在赤煉身前，微笑道：“赤煉，我給你一個選擇，出賣他，或者背叛我。”
赤煉害怕江淺，但是更害怕那個人，於是她道：“背叛他？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可怕。”
江淺不可置否，意有所指：“起碼比那些金丹傀儡可怕。”
赤煉低喃：“可怕萬倍。”
“所以你就甘心任他驅使了嗎？赤煉，你不願意，你與江遠都不願意。”
“你怎麼知道？”
江淺嗬了一聲：“你覺得我都看得出來的事情，你心中那位可怕萬倍的人看不出來？赤煉你是個聰明人。”
赤煉表情沒變，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赤煉的目光看向江淺：“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雖然赤煉仍在顫抖，連眼都不敢抬，但是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赤煉真的不甘心就這樣被賣來賣去，說不定還會打不到狐狸反惹一身騷。
江淺勾唇一笑：“赤煉，你知道平凡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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