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兒一顫，盛瑤久久沒有移開目光，直到李錦兒的手腳發麻，盛瑤才開口道：“罷了，你先回去吧，希望你不要再讓為師失望了，為師可是很心疼你這孩子的。”
李錦兒不敢抬頭，隻是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更加堅定：“錦兒絕對不會讓師傅失望！”
再一次，她絕對會死的！
李錦兒眼中畏懼又堅定。
……
……
“明日江見山年考，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你一定要拿到進入白道書院的名額，明白嗎？”
百裏枕雪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戈牧訶語氣陰狠的對榮音道。
榮音麵色蒼白的單膝跪著，她埋著頭輕輕點點。
“她傷得不輕，如果非要她過年考，倒是你為難她了。”百裏枕雪緩緩走進房間，輕輕掩上了門。
戈牧訶看見百裏枕雪，之前那陰狠的一麵瞬間消失不見了，但是他也沒有覺得換臉有多麼尷尬，而是從善如流道：“她們一族自出生就開始接受殘酷的訓練，榮音更是她們一族的佼佼者，如果連個牌子都拿不到，也白瞎那麼多年的家族培養了。”
百裏枕雪看了眼榮音，榮音帶著麵紗，一板一眼得仿佛就是個不會哭不會笑的木頭傀儡。
戈牧訶攬了把百裏枕雪的肩，玩味道：“別說她了，說說你。真是稀奇，那般愛幹淨的人怎麼濺了一身泥回來，你去哪兒了？”
百裏枕雪一聳肩掙開戈牧訶，離他一米遠才悠悠道：“探查敵情。”
“敵情？”戈牧訶有些驚訝，他拿出一封被拆開的信封道：“你這麼快就知道你明日的對手是文上軒了？”
“文上軒？”百裏枕雪有些疑惑。
“是啊，這是門主閣傳來的對戰令，明日你的對手就是文上軒。”戈牧訶說著把那封對戰令個交給了百裏枕雪，百裏枕雪結果後一看果然寫的是他和文上軒的名字。
戈牧訶道：“我看過了，這封戰令上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是同輩對戰，隻有你是和文上軒這種前輩對戰，要說這裏頭沒有什麼陰謀我都不信。”
文上軒的傷有多重沒有人比百裏枕雪更明白。在這種情況下，要讓他和文上軒打？還這麼明顯？即便戈牧訶不說，百裏枕雪也會懷疑其中蹊蹺。
但是百裏枕雪並沒有想太多，他隻是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戈牧訶聞言無所謂一攤手：“反正他們針對的是你，不是我。不管如何，我都是得進去的，如果你沒辦法，那我們就隻有各自努力了。”
榮音聞言身子背一顫，她知道這是戈牧訶在敲打自己。
百裏枕雪倒沒有將他看太重，聽他這麼說略一頷首道：“無所謂。”
“天色也不早了，外麵的小道士也回家了，那我們就明天見咯！”
“嗯。”
送走戈牧訶，百裏枕雪也換下了那身髒衣。33小說網
搭上衣架的白衣落下一隻幹癟的千紙鶴，他蹲下把千紙鶴撿起，然後細細展平，眉眼盡是溫柔。
“主上，查出來了，那人最後落腳於……”
百裏枕雪淡淡道：“哪兒？”
“江見山山腳。他從未隱瞞自己的行蹤……”
撕拉……
一瞬間，千紙鶴在他手上不小心變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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