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銅鑼敲響。
“江見山年考,武試第一場:擂台一,賈清清對戰苗思思;擂台二,楊林對戰羅文清;擂台三,劉宗對戰劉芹煙,擂台四,戈牧訶對戰紀霖……現在開始!”
緊接著又是一聲亮耳的重擊。
“加油!加油!”
“劉師姐衝啊!今年魁首非你莫屬!”
台上麵容嚴肅,群雄逐鹿,台下興奮盎然,激情鼓舞,人頭在擂台邊起起伏伏,台子上刀光劍影讓人炫目,江見山難得有這般熱鬧的時候。
就連連接道路長廊中都有人談論得不亦樂乎。
“你們不知道吧,第一場總試結果出來了,聽說羅文清師兄險勝劉芹煙師姐,成了第一場總試的魁首,聽說對戰場麵可謂是驚心動魄,看得人都驚呆了。我早上得幫師傅打理院子,好遺憾不能親眼看見啊!”
“第二場不是要開始了嗎,你現在去還來得及!”
“第二場?”
她癟嘴道:“第二場是文師兄和一個新人打,就文師兄的武功靈力,贏了他不就分分鍾的事,恐怕我還沒走到文師兄就贏了,有什麼好看的!”
“新人跟文師兄打?我滴個乖乖,他是真倒黴啊!不過不是聽說文師兄自出任務回來就重傷在身嗎?”
“不會吧,如果文師兄受傷師傅怎麼會答應讓他上場,不會的不會的……”
文上軒對戰百裏枕雪?
文上軒還能對戰百裏枕雪?
江淺坐在屋頂,看著遠處最熱鬧的地方。
整個比武最邊沿的地方此刻圍滿了人。
一道紫色影子立在場上就如一根定海神針,他抱著胸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對麵,不耐煩道:“他怎麼還沒來?”
“就是,那小子怎麼還沒來?不會是聽說自己要跟文師兄打,害怕得不敢出門了吧?”
“誰這麼倒黴,居然碰上了文師兄?”
“聽說是一個叫什麼雪的。”
“雪?女子麼?”
“那就不清楚了。如果是女子,那害怕就情有所原了,畢竟是女子,怎麼能打得過男人啊!”
文上軒聽著台下嘰嘰喳喳的聲音,冷笑一聲,目光裏閃過不甘心:“不敢來?嗬,劣等人就是劣等人,區區一個戰令就被嚇破了膽子,就這點膽子,也敢跟我文上軒叫囂。”
他說著看向中間提著鑼鼓的裁判道:“看見了吧,是他自己不來,快取消他資格,這場贏的是我!”
裁判提著鼓看了看四周都已經到位的擂台選手。
此時他剛準備說什麼,台下就突然爆發一聲激昂的叫喊“文師兄!”
“文師兄!”
“文師兄!”緊接著眾人都發了瘋似的附和著。
裁判一哽,隻好提起鑼鼓——
咚——
“我宣布……”
文上軒眼底閃過得意的精光。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對麵,想起昨晚師傅的話。
“軒兒,你若是想登上皇位,最大的阻礙就是百裏枕雪。”
“師傅,您老糊塗了吧,徒弟能不能登上皇位,那是父皇的意思,那賤民還能管得了我父皇?再說了,除了我,父皇現在還能把皇位傳給誰,給百裏枕雪?哈哈哈哈哈,父皇是老了,不是腦子有問題了,不傳給兒子傳給外人?”
“百裏枕雪,也是你父皇的兒子。”
文上軒想到這裏咬緊了牙:“就那種玩意兒,那個懦弱的孽種,怎麼可能比得上我這個正統的皇子!”
“武試第二場,四擂台,文上軒對戰百裏枕雪,文上軒……”
在那個“勝”字就要脫口而出的時候,溫柔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慢著。”
腳步聲隨後走來,隨著一步一步,淡青色的長袍翩翩揚起,雖是最為恬靜不過的氣質,但是就是在他出現的那一刻,擋著他前路的人卻情不自禁的散開,露出一條人道,就像特地為他讓開的一條路,喧鬧的聲音也漸漸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