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枕雪從一聲一聲對“文上軒”崇拜而激昂的叫喊中出現,然後緩緩踏上擂台,等他站定之時,卻再也聽不見文上軒的名字。
文上軒在看見百裏枕雪的那一刻,眼裏就充滿著厭惡:“百裏枕雪,你來晚了。”
百裏枕雪沒有看他,隻是看向裁判,微笑道:“師兄,我見其它擂台沒有動靜,您可曾敲鼓宣布開戰?”
裁判看了一周,搖頭道:“這……倒是沒有。”
百裏枕雪頷首:“擂台賽規則說開始未到視為棄權,棄權視為輸家,既然沒有開始,師弟來得不算晚吧?”
裁判深覺有理,剛想點頭,就看見文上軒用睥睨天下的眼神掃了自己一眼:“他已經輸了。”
裁判有些為難:“但是文師兄,根據規則,他的確不算來晚……”
百裏枕雪也沒有讓裁判為難,看向文上軒:“師兄如此急迫想要判定師弟為輸家,是怕打不過師弟被人取笑嗎?哦,師弟忽然想起來了,師兄現在身受重傷,肯定打不過師弟,既然師兄那般想贏……罷了,為了成全師兄,師弟還是自行退出吧。”
他還特意裝出遺憾的表情,這可活生生把文上軒氣笑了:“我打不過你?你還真敢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日我就要讓你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王!”
裁判鬆了口氣,連忙拿起鼓敲了一下:“武試第二場,開始!”
刹那間,刀光劍影,硝煙四起。
文上軒長劍畫出無數道鋒光,百裏枕雪左躲右閃,圓滑得跟條泥鰍似的。任文上軒怎麼抓都抓不住。
文上軒氣道:“百裏枕雪!你有本事別跑!”
百裏枕雪隻是翩然翻身,優雅的躲過他的長劍:“好不容易長了腿,現在不跑就怕今後跑不了了。”
文上軒一劍劈去,嘲諷的看向百裏枕雪的腿:“也是,這條腿也不知道你能保多久了,要不我就仁慈點,幫你早點解脫!”說著他順勢轉換方向刺向百裏枕雪的腿。
百裏枕雪輕鬆一側,躲開了那擊,挑眉:“難道該癱瘓的不是你嗎?我以為你早應該重傷不愈了?”
“我可是衡國的三皇子,自有天地靈藥的滋養。不像你,連要瓶藥都要像狗一樣寄人籬下搖尾乞憐,得到藥還是瓶摻了毒的假藥,真可憐啊……”文上軒故意挑釁百裏枕雪。
百裏枕雪不吃這一套,反而輕輕一笑。
文上軒怒目:“你笑什麼?”
百裏枕雪一改之前,不守不攻,隻是湊近他,輕聲道:“看來是我打得不夠重,下次就先挑腳筋再碎骨頭,等你嚐一嚐這痛苦之後,攔腰截斷吧。”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腿是被挑斷了筋?
文上軒渾身汗毛直立,他的劍都慢了一拍。
“是你!是你幹的!”
百裏枕雪溫柔一笑:“你可知,下雨那天,我也很痛呢。尊嚴被人踩碎遍地的滋味,下次你也嚐嚐吧。”
文上軒震驚得瞳孔擴張:“我要殺了你!”
殺氣……
文上軒進攻得更猛烈了,而百裏枕雪看似步步後退,左右閃躲,但是……
文上軒有那麼多破綻,他為何不攻擊?
他在等什麼?
江淺點水蜻蜓一般立在最偏僻的那座高樓屋簷之上,這個位置,能夠親眼複盤整個比賽場所。
忽然,她看見一角明皇色,就在側麵的樓閣中央,一簾青紗透著淺黃。
衡皇……
還有江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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