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在這裏?”宿醉讓百裏枕雪的頭留下了餘暈,他有些陌生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這是門主閣,你在攬劍峰喝醉了,是江淺把你送到這裏來的。”

“江淺?”百裏枕雪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再看到江沫鳶:“那你……”

江沫鳶笑了笑:“昨晚我正好與父親在門主閣議事,留在了客臥。她便直接送到我這裏來了。”

江淺把他親手送給了別的女人?

他突然想起來那天在瑤池她和江沫鳶的對話。

他眉筋氣得直突突:“好啊,江淺,好得很啊!”

江沫鳶臉色微白:“枕雪,你我有婚約在身,不必見外。你是衡國四皇子,我也是江門大小姐,陛下已經準了我們的親事,我們遲早……”

百裏枕雪低眉見自己衣裳還完好,鬆了口氣。

他掀被下床:“沒有遲早。”

江沫鳶見他要走,連忙起身去攔:“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和你是有婚約的!全天下都知道!你這麼說置我於何地?”

百裏枕雪回眸:“以前與你都是虛與委蛇,我與你從無半分情意,我不喜歡你,不愛你,過去,現在,未來!我不是你們換來換去的物件。”

說完話他語氣微微緩和,離出門前又補充道:“婚約我會想辦法取消,不會損害你的名聲。”

“站住!”

江沫鳶目光沉沉,她看著百裏枕雪的沒有停頓的背影,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誰?江淺嗎?”

百裏枕雪這時才頓住,回過頭警惕道:“你想怎麼樣?”

江沫鳶的目光有些悲涼,那種悲涼不是不被愛的悲涼,而是無從反抗的悲哀:“不管你現在喜不喜歡我,你以後都會喜歡我的,因為這就是天命。”

天命……

這個詞他在江淺口中也聽到過,百裏枕雪想起夢裏的事情。

很多夢交織著,每一場夢都像是一把利劍高懸在他的頭頂。

“為什麼不反抗呢?”

百裏枕雪道。

“什、什麼?”江沫鳶驚愕不已。

百裏枕雪看向她,想起了另一個人:“你知道嗎?江淺那家夥經常說,我才是天道之子,才是天命所歸。如果我真的是,她順從我不是更好?為什麼要與我作對?”

百裏枕雪笑了笑:“她在反抗。”

江沫鳶看著百裏枕雪,他想起那人連笑都是那般真摯。

這才是喜歡、才是愛嗎?

那她呢……

江沫鳶有些悵然若失道:“你夢見過銀色鎧甲嗎?”

百裏枕雪猛地看向江沫鳶。

江沫鳶見他的反應就全都知道了:“原來夢見過啊。夢見了你還不喜歡我,你也許真的不會喜歡我吧。”

百裏枕雪不解道:“你什麼意思?”

江沫鳶道:“你可知有一種夢,可見前世今生?那種夢會讓你見到已經發生過的事,或是即將發生的事,是凡人受天道庇護的表現之一。與其說夢,不如說是一種另類的奪舍罷了,隻不過奪的是自己的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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