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誰都要和他搶!
他明明什麼都不要了,為什麼還是有人要和他搶!
姚帝目光幽深,冷冷地落在竊竊私語的二人身上,手上的拳頭逐漸握緊。
錚——
琴聲被驟然拉響,發出刺耳的聲音,
“姚帝!”歲歲看著姚帝滿手的鮮血驚叫。
毒老三也驚道:“姚帝,你怎麼了?”
姚帝垂目看見自己斷掉的琴弦和滿手的血。
好紅的血……
江淺聞聲回眸就看見身旁的姚帝搖搖欲墜的身子,就在江淺觸手可及的地方。
“姚帝!”
江淺下意識就伸手拉住他,以免導致他倒地受傷。
望著姚帝蒼白的臉色,江淺順勢將手滑到他的脈搏上,心跳聲快得有些紮耳。
氣息紊亂,麵色蒼白,心跳加速……這讓人怎麼想都聯係不到姚帝身上。
姚帝勉強睜了睜眼朝江淺安撫般笑了笑:“小姐不必擔心,都是老毛病了。”
“是在冰雷山的時候?”江淺擰緊了眉頭。
歲歲道:“在冰雷山時,姚帝……”
“歲歲!”
姚帝皺著眉似乎不欲歲歲繼續說下去,但是歲歲猶豫地看了他一眼,看清了他眼裏的警告,頓了頓。m.X520xs.Com
江淺單單皺眉:“說。”
歲歲看了眼姚帝,又看了眼江淺,才猶豫道:“小姐,姚帝在冰雷山便時常如此,大夫說他這是抑鬱成疾思慮過度所致,他也不接受治療,結果身體每況愈下……他一直不讓我告訴小姐就是怕小姐有朝一日用上他又擔心他的病……”
姚帝咬破了唇,眼神似乎也跟著清明的些許,蒼白的發,紅豔的唇讓他在這一刻有種破碎的美。
他有些懊惱地別過頭去,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推開江淺道:“你知道便知道了,我的確不及百裏枕雪有用,你若是嫌我,把我跟那東方重一起送回去吧,我也不在這礙你的眼。”
被推開的江淺趔趄了兩步,百裏枕雪抬手將她扶住了。
江淺怔了怔,道了謝。
生病了?
力氣還不小。
百裏枕雪暗暗審視的目光故作輕描淡寫地掃過姚帝,姚帝與他目光交錯,裏麵晦澀不明。
見縫插針,真是多餘!
姚帝睫羽顫了顫,掩下眼中的殺氣。
即便他掩飾得很好,但是那種讓人脊背發涼的寒意,可是怎麼藏都藏不住的。
百裏枕雪淡淡的收回餘光,露出真假難辨的溫柔神色:“你不要怪這孩子,他隻是生病了。”
聽百裏枕雪這樣一說,江淺有些哭笑不得。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不是她家的孩子,是他家的呢?
本來就隻是短暫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被百裏枕雪瞬間拉走了。
不可原諒!
姚帝目光深了深。
百裏枕雪因為這刺骨的寒意警惕萬分,但是仍舊迎著目光而上,與姚帝雙目相對,火藥味兒逐漸彌漫開來。
姚帝突然捂著唇輕咳兩聲,淚花沾在眼角晶瑩剔透。
姚帝伸手扯住江淺的衣擺,鮮豔的唇動了動:“……姐姐……咳咳……”
不知道是手上的血還是唇邊的血,姚帝的袖子被染成血紅的一片。
姚帝已經許多年沒有叫過她姐姐了。
江淺愣了一下。
百裏枕雪見狀,趁勢走到江淺身前,隔絕了江淺和姚帝的對視,順便同情姚帝道:“看這孩子病成什麼樣了,還是哥哥帶你去找大夫看看吧。”
姚帝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抬手就揚開了百裏枕雪的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江淺厲聲:“姚帝!”
百裏枕雪體貼的拍了拍江淺的手背:“不礙事的,我幼時生了病脾氣也不大好,孩子嘛,都這樣。”
江淺歉意道:“不敗城美酒不錯,改日請你吃飯,算是賠罪了。”
百裏枕雪回道:“你我這關係,何必這般見外。”
姚帝聽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茶香四溢的百裏枕雪,變成不會說話的骷髏架子。
姚帝掩麵歎氣:“姚帝怎敢勞煩姐姐為姚帝賠罪。在下手上有些許冰雷花,狀似白蓮,高潔非凡,隻是花心甚黑,寓意出淤泥不染,正好配得上百裏公子那獨特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