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已帶了飛劍,等翻過這結界就可以直接飛走。”江沫鴛摸了摸腰間的劍道。
知月看著江沫鴛有些恍惚:“小姐好像不一樣了。”
江沫鴛笑了笑沒有說話,她走到牆角剛打算爬上去就聽見一句深沉的:“鴛兒。”
江沫鴛一頓,緊張的望著麵無表情的男人。
江遠?
還是江昌?
她腦海中不停的交換著自己的借口:“我……”
男人卻突然微微一笑:“路上小心啊。”
江沫鴛瞬間眼眶便紅了:“你……”
男人背過身去:“你出生那日我就想過,如果是個男孩,我便教你武藝。如果是個女孩,我便將世界上最好的珍寶捧到你麵前,供你玩樂,讓你長得很出色。但是現在即便沒有我,你依然長得很好,也很出色,我很感謝小遠。”
江沫鴛爬上城牆回望他。
“鴛兒,不要怪你伯父。他是幼子,卻承受了不應該他承受的東西。”
她踩上長劍,眼淚不停的流:“嗯。”
感受不到江沫鴛的氣息,江昌再也忍不住哽咽起來:“鴛兒,一路平安。”
江遠靠在牆壁上歎息道:“兄長,慈父多敗女!”
江昌抹了把淚:“那你幹嘛不攔我?”
江遠一甩袖:“我剛才沒看見,攔不了。”
畢竟是養了那麼久的女兒,怎麼會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
“將軍!有飛劍從城中飛出來了!”
掀開駐紮在三十裏外的帳篷,有人稟告道。
帳篷內男人一身布衣,麵容文弱俊美,他皺眉道:“這個時間竟有道人出行?”
稍微沉默了一下,他便道:“打下來。”
“是!”
過了會兒又有人來報:“來人似有神通,我們的箭無法打下來!”
顧白離眼神沉了沉:“孤親自去!”
話音剛落他便禦劍而上,手中長扇一舞便是銀針萬千。
江沫鴛抬手迎劍,刀光劍影之間,兩人在雲中獨立。
江沫鴛一身粉衣,麵含桃花,見來人,執劍而立:“你是何人,竟千方百計阻撓我遠行!莫不成,你是那新帝的人?”
她粉衣料峭,為人又自帶一份羸弱溫婉,語氣之間倒少了幾分針鋒相對,多了幾分溫婉美好。
顧白離聽她說辭,疑惑道:“你不是新帝的人?”
江沫鴛咬牙切齒:“誰是那狗皇帝的人!你若是在阻撓我逃離此地,我便要對你動手了!”
顧白離見她這樣不似作假,笑了:“狗皇帝罵得好!罵得好!在下顧白離,是叛軍。”
江沫鴛仍舊警惕:“是嗎?”
顧白離頷首:“姑娘若是想逃離新帝魔爪,不如來我這裏,我方叛軍與新帝是天然的對立,自會護你周全。”
叛軍……說不定真是一個好去處。
江沫鴛想了想:“那好吧。但是我隻小住幾日躲一躲追兵,我之後還要去投奔我妹妹的。”
顧白離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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