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族的當家夫人不管是出門參加宴會,或者是在家中待客,見到小一輩的總要送上表禮,姑娘家倒是可以送些手鐲、珠釵什麼的,而那些少年郎,這些玉佩最合適不過。
“那些翡翠還有青玉、墨玉可以排除。”丘懷信擔心湛非魚出身鄉野,不太懂玉,又解釋了一句,“這些玉飾都是同一塊玉石加工出來的。”
湛非魚點點頭,按理說竇氏嫁妝單子上的東西都可以排除,畢竟是她從娘家帶來的東西,不會是丘文蘭的信物。
但老太爺的勢力潛伏了幾十年,丘文蘭帶著獨子丘烽歸家後,丘泰還沒有娶妻,丘文蘭行事若是謹慎,她有可能把這信物通過其他途徑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竇氏手裏,最後成了竇氏的嫁妝又帶回了三房。
再者丘文蘭也是女子,這信物也可能是這些珠釵或者玉鐲手串一類,東西太多,沒有線索的話根本無法判斷。
湛非魚和丘懷信在猜測,一旁的陶大人同樣目光灼灼的盯著這些擺出來的物件,之前他倒是想要進入庫房查看,可惜看守庫房的衙役除了焦知府的親信外,竟然還有三司派來的人,絕對不可能收買這些人私自進入庫房。
而且開庫房的鑰匙一共三把,一把在焦知府手中,一把在陶大人這裏,最後一把則被守在布政使司,所以不管是陶大人還是其他人想要進入庫房隻能明搶,那就是找死。
這不一等就等到今日,也是因為竇氏死了,衙門要發還她的嫁妝,否則這五大箱的東西還要繼續封存在庫房裏。
“大人,沒有發現異常。”跟在陶大人身後一個文人模樣的中年人壓低了聲音,他三日前才到陶大人身邊的,是百寶閣的掌櫃的,更是鑒別古董玉石的高手。
趙掌櫃的都發現不了,湛非魚一個黃毛丫頭,外加丘懷信一個紈絝子弟想來更發現不了,陶大人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隻是看著這擺出來的數百件的東西麵色更為難看。
除了稍微大件的之外,若把這些珠釵首飾還有雜七雜八的物件加起來,數量都不止一百,這些物件裏找出一件不知道的信物來,不亞於是大海撈針。
半個多時辰的時間足夠騰大人核實這些物件,此刻騰大人放下手中的筆,又把沒有幹的墨跡吹了吹,這才拿著單子向陶大人回稟,“大人,大大小小的物件一共三百二十六件,根據竇氏嫁妝單子還有庫房賬冊的記錄,其中兩百零六件物品都核實無誤,餘下一百二十件物品的記錄不盡詳細。”
也就是說這一百二十件的東西來路不明,不是竇氏的嫁妝,不是這些年竇氏自己置辦的,也不是其他人送給竇氏的節禮,這其中就包括丘懷信之前說起的白玉蓮花。
今日處理此事的若不是陶大人,一般人看在丘大人的麵上,再看在丘靜媛父親入獄,母親橫死的悲慘經境況,或許會把這一百二十件東西當做竇氏的私產歸還給丘靜媛,也算是體恤她一個小姑娘孤苦伶仃。
“既然如此把這一百二十件物件重新登記造冊收歸府衙。”陶大人麵無表情,態度冷酷到不近人情。
徐氏和丘靜媛一聽到這話兩人麵色都難看起來個,更多的是舍不得,這一百二十件東西絕對是這五大箱子裏最珍貴的,折合成銀子絕對超過竇氏所有的嫁妝和私產,如今都歸公了,放誰身上都肉痛舍不得。
滕大人早就料到會是這結果,於是又轉身回到桌邊繼續忙碌起來,至於最後結果如何,那就看丘三公子能不能從陶大人手裏把這些東西拿回去。
“懷信,你看?”徐氏苦著臉,一手拍了拍丘靜媛的肩膀,示意她去求丘懷信這個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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