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恭滿月樓內。
聽著對方的話,李長恭滿腦袋皆是莫名其妙。
這什麼情況?
不過是才跟了自己一天,就跑出去惹禍了?
昨兒說的話都白說了?
要知道,昨天李長恭可是才剛跟這幫人說過,不許惹是生非啊。
“具……具體是誰不清楚。”
“但……但是是為了……為了我們一個兄弟。”
此刻,鄭大春的小弟也是一五一十的說道:“聽說那兄弟被人堵了,現在……現在生死不知。”
李長恭挑眉問道:“大春帶了多少人過去?”
“這個,我……我也不知道。”
小弟道:“好像是帶了兩三個,也……也好像是他一個人去的。”
聽見這含糊不清的回答,李長恭氣得險些要將這人踹翻。
什麼叫好像是兩三個,還有可能是一個人?
李長恭沉了口氣,直對眼前人道:“行了,你廢話少說,帶我過去看看去!”
旁邊的李劍宇也聽得清楚。
此刻見李長恭要出門,李劍宇也立刻開口問道:“恭哥,要不要我帶點兄弟跟你一起?”
“你留下看店。”
李長恭道:“我讓劍觀跟我去。”
說完,李長恭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長弓滿月樓,帶上李劍觀以及十名兄弟跟隨那鄭大春的小弟一路朝著南城而去。
……
同一時間,中陽南城。
一座破落小院內。
為什麼要用破落這個詞呢?
因為這座小院,甚至連當初李長恭與林滿月的那個都比不上。
之前那院子,大體也能算是個院子。
可這個,院牆破敗不堪不說,就連房頂都有好幾處是漏的。
而院中有一個小石桌,此刻一行十餘人正圍繞在石桌旁吹牛聊天。
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男子,在旁邊跑前跑後的伺候著,又是給捏肩,又是給倒酒揉腿,那模樣簡直比下人還要下人。
“欒吉來。”
其中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道:“沒看出來,你小子這按摩的手藝不錯啊。”
“羅大哥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欒吉來滿麵堆笑道:“隻要您喜歡,天天過來都成。”
“嗬嗬。”
“大哥可沒那個時間天天來你這破地方。”
羅大哥輕笑一聲,隨之望著欒吉來道:“而今兒我們過來也不是為了讓你按摩,主要是問問你,欠咱們東家的錢什麼時候給?”
聽聞這話,欒吉來的臉色起了些許變化。
“羅大哥。”
“您也知道,這幾天鋪子裏沒活計。”
“我這邊已經小半個月沒開張了,真沒錢給你們……”
欒吉來朝著對方道:“不過您放心,隻要有錢了我一定還您,您再寬限我幾天。”
“寬限?”
聽見這話,那羅大哥頓時冷下臉來:“老子都寬限你半個月了,還特娘的叫老子寬限?”
“這……”
“可是我真沒錢啊。”
“不過,我已經找到新的活計了。”
欒吉來哀求道:“十天,最多十天,十天之後我一定把錢給你,您就看在我大哥的麵上……”
他話還沒說完呢,羅大哥便已經將酒碗摔在了地上。
“你大哥是鄭大春是吧?”
“他有麵子嗎?”
羅大哥滿臉不屑道:“我認識他是誰嗎?”
說著話,羅大哥直接一把揪住欒吉來的衣領,道:“小子,我不是嚇唬你,今兒我這話放這!”
“這錢我不管是你是去別家借也好,還是把自己賣了也罷,必須得給我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