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
李長恭與陳洪泉,你進我退。
陳洪泉的糧行糧價二十七,至始至終從未動過。
李長恭這邊則是充滿了不確定性。
可能今天早上是二十八,下午就是二十五。
城內的百姓也是被折騰的不輕。
一天去城北,另一天去城西。
幾日來。
這幾乎都成了城裏百姓們的談資。
一家小酒館裏。
一個漢子翹著二郎腿說道。
“哎,你們說。”
“這李長恭和陳二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一天一個糧食價碼。”
“搞得咱們都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買糧食了。”
另一個漢子笑了笑。
“這還用說,鬥法呢唄。”
“瞧這架勢兩個人是要不死不休了。”
“不過說來也怪,開始的時候陳洪泉還和李長恭走的緊密。”
“甚至,陳洪泉鹽行裏麵賣的鹽都是從李長恭的手裏麵拿來的。”
“可現在,他們倆竟然開始鬥起法來。”
“他們不是應該一致對外,將槍口對準蔣高義才對麼?”
因為之前的操作。
李長恭在中陽城大小也是個名人了。
城內百姓對於他的故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在第二個漢子的話音落下後。
他對麵的那個漢子也站了出來。
“無商不奸,商人之間哪裏有什麼友誼?”
“他們圖謀的隻是利益罷了。”
“這李長恭把手伸到了糧食行業。”
“那是觸及到了陳家的根本利益的。”
“陳二爺那是什麼人物,豈會慣著他李長恭?”
那漢子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搖頭歎道:“說起來也是有些令人唏噓。”
“當初不論多麼要好,隻要是觸碰到了利益。”
“那就算是再好的感情都得一口氣給鬧掰了……”
人麼。
總是會為自己想著的。
在絕對的利益麵前。
兄弟以及親生子女都能出賣。
更何況是一個本就不那麼牢固的朋友關係?
城內傳的沸沸揚揚。
蔣高義自然也知道了。
“什麼?”
“你說陳洪泉和李長恭他們倆鬧掰了?”
聽聞蔣國的彙報,蔣高義一臉迷惑。
“看樣子是。”
蔣國點了點頭。
“他們鬧掰是因為什麼。”
蔣高義眯了下雙眸:“你具體打聽過沒有?”
“這個,屬下也不是很清楚。”
“隻是聽說,那天李長恭帶著重禮去見陳洪泉。”
“但不知道為什麼,被陳洪泉給趕了出去。”
“然後第二天,李長恭就在城內開了家糧行。”
蔣國道:“也是在同一天,陳洪泉這邊就直接將每鬥糧食降低三分錢。”
“李長恭那小子也是個狠人。”
“當時就降了五文。”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跑到李長恭那邊買糧食去了。”
當時聽見這消息的時候。
蔣國也不相信。
畢竟早前的李長恭與陳洪泉那簡直都要穿一條褲子了。
可現在,竟然針鋒相對起來。
蔣高義揉著下巴:“那陳洪泉那邊有什麼反應?”
“他那邊倒是沒什麼反應。”
“就是將糧價固定到了二十七。”
蔣國如實回答道:“倒是李長恭那邊,把糧價重新漲到了二十八。”
“想來應該也是有些挺不住了。”
“畢竟,陳洪泉那個家夥,在糧食方麵是有兩把刷子的。”
開始的時候,蔣高義其實也打過糧食行業的主意。
甚至想過一口氣把陳家的整個產業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