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峰笑道:“秦市長,不要客氣,早就聽說你是省內少有的學者型幹部,在很多知名媒體上都發表過大作,以後不忙的時候,常到我那邊坐坐,順便向你請教一些經濟方麵的問題。”
秦懷書聽了,眼睛一亮,擺了擺手,說道:“說笑了,你雖然現在從事紀檢工作,原先也是抓經濟的行家能手,開元縣的經濟增速連續兩年在省裏名列前茅,這可是了不起的成績。”
“我是紙上談兵的酸秀才,可不敢班門弄斧。改日一定登門討教、虛心學習。”
張東峰擺了擺手,誠懇地說道:“說實話,那是開元縣班子集體取得的成績,我可不敢貪功。”
“開元縣發展雖然很快,其實有很多偶然因素,除了省裏的大力扶持外,也和發現礦產資源有關。”
“不過,依靠自然資源來發展縣域經濟,不是長久之計。再豐富的資源也有枯竭的時候,開元縣要想走可持續發展的道路,還要做很大的努力。”
秦懷書暗自吃驚,他沒有想到張東峰會這麼坦誠,非但不居功,反而一針見血地指出西山縣存在的問題,與許多領導幹部硬往臉上貼金,不擇手段搶政績的做派截然不同。
怪不得如此年輕,就能躍居高位,果然有不凡之處!
秦懷書有些欽佩地說道:“不管如何,能在短時間內讓一個縣城的經濟實現跨越式發展,絕非易事,您實在是謙虛了。”
說完,他側過身,身穿警服的李敢當走了過來,與張東峰握了握手,兩人寒暄了幾句,秦懷書就笑道:“裏麵請。”
張東峰點了點頭,在一行人的陪同下,走進東湖酒店,乘坐電梯來到三樓。
走進豪華包廂,張東峰發現,除了袁烈外,李元朗也在,兩人正坐在沙發上吸著煙,輕聲交流著什麼。
二人抬頭看見張東峰走了進來,便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麵帶笑容地打著招呼。
幾個人坐在沙發上閑聊了一會兒,幾個身材苗條的女服務員魚貫而入,把精致的菜肴端了上來。
大家落座後,穿著藍色旗袍的服務員斟了酒,就撤到幾位領導身後,小心伺候著。
袁烈端起酒杯,笑道:“東峰,早就聽說你是海量,我們幾人都不是對手,也就不搞車輪戰了,你多喝點,一定要盡興,好不好?”
張東峰同樣端起杯子,笑道:“李領導過譽了,我酒量其實很有限,不過大家平時都忙,難得坐在一起喝酒,肯定是要多喝點。”
大家附和著碰了杯,都是一飲而盡,隨後放下酒杯,各自夾了菜。
幾位服務員上前斟了酒,又退了原地。
李元朗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端起酒杯,笑道:“東峰,後生可畏。我們幾個人,除了秦懷書外,差不多都是奔五十的人。而你還不到三十歲,如此年輕,前途不可限量。來,碰一杯。”
張東峰忙端起酒杯,謙虛地說道:“領導,我還年輕,經驗不足,以後在工作上,還請你多多關照。”
李元朗擺了擺手,笑道:“東峰,關照談不上,互相支持吧。可能用不了幾年,你就飛黃騰達了,到時我們這些人再登門拜訪,可不要給閉門羹吃!”
其他幾個人聽了,都跟著笑起來。
經過李元朗的一番調侃,酒桌上的氣氛輕鬆了許多。
張東峰笑著搖頭:“領導言重了,這個玩笑開大了,我擔當不起。”
袁烈一邊擺弄著酒杯,一邊插話道:“東峰,你要當不起,就沒人當得起。三十多歲的市級領導,全省隻有你一個。”
“依我看,不出十年,大家就要靠你來關照了。”
雖然清楚袁烈和李元朗在灌迷魂湯,張東峰心裏還是有些暗爽。
畢竟兩個人講的也是事實,隻要沒人刻意攔路,按照張東峰現在的發展速度,三五年提一級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算出了意外,在某個位置上耽擱了幾年,還是有很大的機會成為省級領導。
若是隻論仕途上的發展前景,現在坐在餐桌上的幾個人,確實都不如他。
在體製裏,年齡確實是個寶,越到高位,就越是重要。
往往相差兩三歲,就決定了誰上誰下。
要想最大限度地延續仕途,就要在前麵跑得快一些,還要穩健。身上不能留下太大的汙點,才有可能在關鍵時刻勝出。
與李元朗碰杯後,服務員再次上來斟酒,張東峰在點煙的時候,無意間,眼角的餘光落在她旗袍的開衩處,心裏竟然“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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