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平滿意地點了點頭,抬腕看了看手表,笑道:“走吧,回去太晚,又要挨批評了!”
黃然嘿嘿地笑了笑,跟在衛平後麵出了門。
下樓梯的時候,衛平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黃然,慈祥地問道:“黃然,想不想到下麵縣裏去發展?”
黃然心裏‘咯噔’一下,連忙陪著笑臉說道:“領導,我想留在您身邊,繼續為您服務。”
衛平笑了笑,擺了擺手:“你在我這裏呆的時間長了,會耽誤你個人的發展。你還是應該到基層鍛煉,爭取早點獨當一麵。”
“以後想再進一步,年齡是個優勢,宜快不宜遲。”
聽到衛平是真心為自己考慮,黃然的心裏安定了一些,笑道:“領導,我聽您的安排。”
“那就這麼定了,算是我們談過話了。”衛平笑著走下樓梯。
柳宜這段時間一直在做發展旅遊業的規劃。她卯足了勁頭,打算把旅遊產業發展起來。
看到了張東峰,柳宜便把擬好的規劃方案遞過來,笑道:“東峰,你幫著參謀,給點意見。”
張東峰由於近段時間查處案件過多,身體比較疲累,興致不高,接過材料後,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把材料看了一遍,就輕輕放下。
他淡淡地說道:“要想做大旅遊業,還要加強文化含量。自然景觀再好,景區建得再漂亮,如果沒有文化底蘊,隻是徒有其表,失去了靈魂,很難長期吸引到遊客。”
柳宜看了看張東峰,輕聲問道:“還有呢?”
張東峰想了想,隨口說道:“這份規劃看著有拚湊的嫌疑,盲目求大求全,沒有找準地方特色,可能是秀才們突擊搞出來的。”
“建議負責起草的一些人應該組團到旅遊大省看看,實地進行考察,他們有非常成熟的運作經驗,我們閉門造車搞出來的東西,肯定不成。”
聽著張東峰對規劃方案講的如此不堪,柳宜扶了扶眼鏡,神色有些不悅:“還有什麼問題?”
張東峰此時已經聽出了柳宜的不高興,便不想再吃力不討好,連忙說道:“我對這個也不是很內行,隻能說這些了。”
柳宜離開不久,‘噠噠’的敲門聲響起,張東峰把房門拉開一條縫,看著年輕的前台女服務員,輕聲問道:“有什麼事情?”
女服務員恭敬地站在門外,有些局促不安地說道:“領導,外麵有個女人,說是要舉報單位領導。”
“我們見時間有些晚了,擔心影響您休息,就讓她先回去,明天早點過來,可她就是不同意,一直哭著不肯走。”
張東峰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這樣吧,讓她五分鍾之後過來。”
“好的,領導。”服務員點了點頭,
由於與柳宜已經很熟,再說柳宜比自己要大很多,張東峰在她麵前,一般會穿著家居服。
現在有外人要來,當然要換成正式服裝,以示莊重。
五分鍾後,一個穿著粉紅色碎花旗袍的少婦敲了敲門,聽到張東峰的“請進”聲音,站在門口,微笑著說道:“領導好,真是抱歉,這麼晚還來打擾您。”
張東峰看見這個女人身材高挑,穿著旗袍非常合身,顯示出非常優美的身材。
驚豔一番後,張東峰笑道:“你好,沒關係,進來坐吧。”
“謝謝。”年輕少婦走進房間,隨手關上房門,脫了白色的高跟鞋,款款地走了過來,把黑色挎包放在茶幾邊的地板上,拉開椅子坐下,笑盈盈地看著張東峰。
不過,那張臉上,還掛著一些淚痕,大概剛才確實哭過了,破壞了精心修飾的淡妝,而具有一種楚楚可憐的別樣風情。
不知為什麼,張東峰覺得有些心慌,他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笑道:“喝口水,舉報材料帶來了嗎?”
少婦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低頭悄聲說道:“領導,非常抱歉,我是夏傲的老婆。”
張東峰愣了愣,皺著眉頭說道:“你不是來舉報的?”
年輕少婦點了點頭,哽咽道:“領導,求你高抬貴手,放過夏傲吧!”
張東峰從茶幾上拿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輕聲說道:“上次,我已經和嶽獨峰講過,這件案子,是省紀委督辦。我們必須要實事求是地把案子辦好,不能講半點人情,他沒有和你說嗎?”
少婦抽出紙巾,擦了擦眼角,輕聲說道:“姐夫是講過了,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坐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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