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玉說道:“請幫助我把假美元的事情弄清楚。還有差點成了你太太的陳中慧,她的許多情況你應該知道。陳局已經退居二線,你不應該再有什麼顧慮了吧?”
盧青陽大笑道:“如玉,你隻看到了陳誌文,沒看到陳誌文身後的人。別說他退居二線,他就是返老還鄉,甚至像你叔叔那樣進了監獄,也還是老虎!”
可能是盧青陽的笑聲太響,王如玉騎的馬受驚,前蹄躍起,把王如玉從馬背上掀落。
盧青陽立即跳下馬,把摔倒在地上的王如玉上半身扶起來,緊張地問道:“你沒摔壞吧?”
王如玉推開何青陽的手說道:“我又不是泥捏的。沒事。”
盧青陽拍了拍胸脯說道:“嚇我一跳。你要摔個好歹,還不說我蓄謀報複。我陪你坐會兒,落葉滿地、樹葉火紅,很有詩意!”
王如玉說道:“咱們散散步吧。青陽,你說燒死慧慧的這把火,奇怪不奇怪?”
盧青陽說道:“你問的事,方文傑找過我,我沒跟他怎麼說。這小子,始終想玩我。你找我,我可以對你說,雖然我知道你和他上了床。你愛方文傑,那是你的事。我愛你,那是我的事。”
“說良心話,我這話說的粗,你別生氣。當年沒能抓住機會和你上床,我一個好心眼留下了千古恨。”
王如玉瞪圓了眼睛,說道:“何青陽,你再胡說,我抽你。”
盧青陽雙手作揖道:“不說了。方文傑用你來我這裏施美人計,算了,說實話,對於商城火災,我思前想後了很長時間,肯定是黑吃黑。”
“青陽,不容易,你總算說人話了。你有什麼根據?”
“失火前三天的一個晚上,慧慧來電話,讓我去商城找她。”
盧青陽的汽車在晚上九點到了勿忘我電器商城的停車場。
四輛軍卡由停車場往外開,每輛卡車上裝有四個鐵皮集裝箱。盧青陽隻好把汽車開到一旁,等卡車全部駛出後他才把車開進停車場。
營業大廳空無一人。保安往陳中慧的辦公室撥通電話,說有位盧先生來訪,他放下電話,請盧青陽進入大門。
陳中慧在二樓樓梯入口迎候。
盧青陽邊走邊問道:“我進門看見四輛軍卡,全是集裝箱。慧慧,這是卸貨還是拉貨?”
“往外拉。他們想和本姑娘拆夥,走,屋裏說。”
陳中慧把盧青陽領進她寬敞的辦公室。兩個人坐在會客沙發上。
盧青陽疑惑地問道:“這個商城生意紅火,怎麼突然要拆夥?是誰呀?”
陳中慧叼上一支女士煙,吸了一口,說道:“還不是他們聽說我老爸快要退居二線了,覺得某些部門對商城的保護會隨之削弱,所以想拆夥。當然,他們嘴上沒這麼說。”
“你爸要退居二線?”
“還沒有。根本沒提到議事日程上來,他們就知道了。我老爸退下來又能如何,出了事照樣還會有人擺平。這幫人,真是勢利。”
“他們是誰?”
“長城貿易公司。”
“與軍隊有關係的那個公司?”
“就是他們。其實他們出資不多,主要是利用他們的運輸方式。軍車運輸,地方部門不能查、也不敢查。”
盧青陽起身,走到老板桌前,坐在老板椅上,轉了一圈說道:“你做的全是水貨。這家公司的拆夥,以後的運輸還真是麻煩。”
陳中慧不為意地說道:“大不了關門。想來想去,人還是舊的好。他們不是要拆夥嗎?好,拆就拆。”
“你趕快安排幾個賬號,要可靠的,別錢進去提不出來。我給你打到賬號上六千多萬元,以後咱倆做生意用。”
“慧慧,你不怕我把錢拐跑?”
“青陽,你是天下第一個仗義的人。”
“那是從前,從前我是仗義疏財,眼下我是見利忘義,你還真得應該對我提高警惕。”
“我沒有時間跟你鬥嘴。說幹就幹,我要是不抓緊把錢從賬號轉出去,又得喂了狼。”
“慧慧。反貪局始終還盯著我。你把錢轉到我的賬號上,還不如你直接給反貪局送去。”
“這個我早想過了。其實你現在一點危險也沒有。全世界都知道咱倆吹了,根本不會想到咱倆再鑽一個被窩。錢打到你那裏最安全。當然別打到你的公司,我是讓你找幾個可靠的賬號。”
盧青陽走到沙發旁,摸著陳中慧的臉蛋說道:“你非要給我製造一個攜款潛逃的機會,我不把你的六千多萬元拐走也對不起你。行,我給你賬號。”
陳中慧把高跟鞋踢開,雙腿伸在長沙發上,撒嬌道:“坐這裏來,我還有話說。”
陳中慧一邊與盧青陽親熱,一邊說道:“我還有一筆美元現金,就放在倉庫裏,也得想辦法轉出去。本來他們今天就要拉,我說沒在公司裏存著,他們才走了。青陽,我們做個局,偽裝成失竊,把這筆美元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