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完燒餅被困電梯這一曆史性的事件後,一大群人咋咋呼呼地就要去吃夜宵。
郭京墨困得不行,本來想直接去酒店睡覺的,結果被王九龍一把薅住脖子帶著一起去了。
在南京夜市的街頭,雖然已經是淩晨一點,但依舊熱鬧非凡。街道邊隨處可見的燒烤攤子,煙霧繚繞,空氣裏全是烤肉的香氣。
一大群老爺們衩著個腿坐在塑料小板凳上,一手拿著瓶啤酒一手擼著串,那叫一個開心。
郭京墨坐在一張小矮桌邊,麵前擺著王九龍剛剛給她拿過來的烤串。香味濃鬱,上麵撒著細細的孜然,還有翠綠的蔥花,讓人食指大動。
因為怕烤串的煙熏得她不舒服,所以王九龍特意給她找了一個遠離煙火氣的位置,然後他自己拿了烤串再給人送過來。
然後他們幾個要喝酒的大老爺們兒,則是坐到了不遠處的另外兩張桌子上。
郭京墨抬起頭,看著那邊已經喝得麵紅耳赤,四仰八叉的一群人。
感到由衷的無奈,她錯了,她為什麼不在酒店好好睡覺,為什麼她要跟著這一群神經病來吃燒烤。
“寶兒,不吃了?”
郭麒麟邊拿起郭京墨麵前盤子裏的一串烤串,便在矮桌的一邊坐了下來。
嗯,味兒不錯。
想著妹妹在這兒,怕自己喝醉酒沒人看著她,所以郭麒麟倒是一口酒都沒沾,現在應該是在座唯二清醒的兩個人。
郭京墨看向剛坐下來的郭麒麟,“哥,咱一會兒怎麼回去啊?”
看著那邊已經喝得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一群人,郭京墨深深的擔憂,這群酒鬼一會兒該怎麼回酒店?
郭麒麟倒是渾不在意,咬了一口簽子上的烤肉,說道:“沒事兒,不管他們,到時候咱倆先回去。”
那一群人已經徹底喝倒了,他才懶得管他們呢。大不了就讓他們睡大街去。
聽了郭麒麟的話,郭京墨再次把擔心的目光投向那一大群酒鬼。
燒餅拉著五隊的一群人,正在瘋狂給張九齡灌酒。
一張小矮方桌邊,張番和劉銓淼早就在第二輪灌酒的時候,就已經喝趴下了,現在正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來,九齡,這杯你必須喝!”
燒餅喝得滿臉通紅,說著就把手裏的一杯酒給張九齡灌了進去。
“不,不行了,我喝不了,我喝不了。”
張九齡抽著打了一個酒嗝兒,一臉醉醺醺的樣子,坐在小凳子上有氣無力地擺著手推辭。
看那樣子,也不知道是被灌了多少。
曹鶴陽拿著一瓶酒,見燒餅手裏的酒杯空了,立馬又給滿上。他也喝了不少,現在手抖抖晃晃的,酒撒了一大半。
含糊不清道:“九,九齡啊,這杯,這杯你必須喝,四哥,四哥敬你!”
說著,曹鶴陽拿著酒瓶就仰頭直接吹。
旁邊的燒餅笑成了眯眯眼,“來來來,九齡,你看四爺都喝了,來,你也喝。”
旁邊的馬霄盛還有劉九儒跟著幫腔,兩個人搖搖晃晃地站不穩,就互相攙扶著。
馬霄盛:“師,師哥,這酒你得喝,四爺敬你的。”
劉九儒:“對,對,師哥這酒得,得喝得喝。”
張九齡一張臉就跟煮熟了的蝦似地,他站起來,踉蹌著直往後躲。
“我,我喝不了,喝不了。”
從一上桌,燒餅就開始不停地灌他酒,這都已經第三輪了,他實在不行了。
他錯了,他不該洗馬霄盛的大褂,不該通知大家來看燒餅的熱鬧。這下被燒餅記仇了,就盯著他一人灌。
“九齡,九齡,來,喝酒。”燒餅說著一邊伸手去拉張九齡,“我和你說,這酒好喝,來,多喝點。”
張九齡被燒餅扯住了一隻手,憋著勁兒努力地想要拽回來。
但燒餅是誰啊,健身小達人啊,那肌肉是白練的嗎?隻見他單是一隻手用力,手臂上的二頭肌繃起,露出健美的肌肉線條,就把張九齡牢牢拽住。
“九齡,別反抗了,來,喝酒。”
張九齡被抓住一隻手,幾下扯不過,急得在原地上竄下跳,活像隻靈活的猴子。
“餅哥,餅哥我錯了,你放了我吧。”
燒餅笑嘻嘻,表示不想接受這個道歉。
“別啊,您哪兒錯了,來,喝酒。”
早哪兒去了,之前他被關在電梯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人悔改。現在,晚了。
張九齡扯著自己的胳膊,拚命地想跑,無奈又拽不過燒餅,隻得在原地做拔河狀。
衣服都快被扯爛了,張九齡還在倔強對抗。在強大的燒餅麵前,他顯得是那麼的弱小可憐無助。
恰好這時王九龍過來了,隻見他直接一把像拎小雞仔兒似的拎起了張九齡。
揚起招牌的旺仔笑,“老大,認命吧。”
張九齡一臉懵地被拎著,雙腳離了地。然後被王九龍拎著放到小板凳上重新坐著。
對於自家搭檔的背叛行為,他怒氣滿滿,伸出腿踹了人一腳。
“王九龍,你是我親搭檔嗎你?”
王九龍樂嗬嗬地,大旺仔臉上充斥著高興,“老大,委屈你了啊。”
早在一開始灌酒的時候,王九龍就飛快拋棄了張九齡,站隊到了敵方,這才免受了被灌的命運。
張九齡又連踢了王九龍好幾腳,氣得口頭禪都
出來了,“淨這個,淨這個。”
“九齡,別反抗了,來,喝酒喝酒。”
燒餅重新站到張九齡麵前,拿著大酒杯,和王九龍兩個生生把一大杯酒給他灌了進去。
相比燒餅幾人的“殘忍”灌酒行為,張雲雷孟鶴堂這一堆就非常友好了。
幾個人坐在另一張小矮桌上,楊九郎和閻鶴祥還有陶陽三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各種趣事,好不愜意。
楊九郎喝了一口冰啤酒,滿足地嘖了一聲。
“誒,兒子,你的劉漢臣到底怎麼著兒啊,有沒有個下茬兒啊?”
“去,有完沒完,有完沒完了,誰是你兒子啊?”
閻鶴祥放下酒杯說道。
“當然是你啊,”楊九郎手搭在閻鶴祥肩膀上,笑道,“咱這可是經過觀眾朋友們認證了的啊。”
楊九郎指了指自己,模樣得意,“壯壯小朋友的家長,看看,你不是我兒子誰是啊?”
“沒聽說過,去去去。”
閻鶴祥把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摘下來,笑罵道:“你可得了啊。”
陶陽沒喝酒,在一旁坐著剝花生米,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跟著笑說了一句。
“誒,對,九郎是壯壯小朋友的家長吧?”
“是是是。”楊九郎同樣笑著配合。
閻鶴祥喝了一口酒,看著兩人打配合演戲。笑說道,“誒誒誒,你倆行了啊。”
說著,又偏頭看向陶陽,“陶陽你還配合他呢是吧。”
陶陽笑笑,沒提這事兒了,問道。
“誒,對了,你的劉漢臣之死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劉漢臣之死,到底怎麼死的,死在哪兒,什麼時候,這麼多年一直都沒個後話啊。
閻鶴祥又喝了口酒,享受地搖頭晃腦。
“劉漢臣?管他呢,他愛死不死。”
劉漢臣愛死不死,他才懶得管呢,願意死哪兒就死哪兒去。
聞言,陶陽和楊九郎皆是搖頭笑笑。
得,攤上這麼個說評書的,也是絕了。
楊九郎伸手要去拿桌子上的酒杯,注意到身旁的張雲雷還在不停的吃燒烤,不由伸手拍了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