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京墨跟著張雲雷和楊九郎飛到澳洲來開專場,同行的還有李鶴彪,張九南和高九成,關九海和張霄白幾個,都是過來幫忙助演地。
王惠和郭德綱另外有事,先飛去了墨爾本,等張雲雷和楊九郎開完專場後,就過去和他們彙合。
還有郭麒麟,也接到了一檔在國外錄製的綜藝,本來他是不願意去的,畢竟因為郭京墨的事,他也有了陰影,不想去太遠。
這次,還是因為郭京墨也要去國外,正好他錄製節目的地方,離張雲雷開專場的地方也近。所以,他就給答應了。
好吧,其實主要還是聽了郭京墨的話。
郭京墨知道自己哥哥因為之前顧源安的事,還有這次的綁架事件,心裏一直有個結。
這些日子,他寸步不離的守著自己就很能說明問題,他是真的很害怕妹妹再受傷。
有次,她悄悄聽到郭麒麟和經紀人打電話。
他嚴肅地說:“那個節目,飛堪培拉的,幫我推了吧。
“以後我的工作,盡量就在北京吧,太遠的地方我就不去了。”
“二寶在北京我不放心,我想多陪陪她。”
“…………”
郭京墨當時躲在門後,咬緊了唇瓣,握住門把的手都不自覺收緊了許多。
她懂哥哥對她的擔心,可她不願意哥哥被自己束縛住。
他有很多的抱負,很多的想法。他想當個好演員,挑戰很多有深度的角色;他想到處看看世界,收獲更多的感悟,他想說好相聲,在每個劇院都留下自己優秀的作品,他想擁有熱鬧的氣氛,…………
他還有很多很多的想法,很多很多想做的事還沒做。
他不該因為自己,就被絆在一個北京城。
在是她哥哥之前,他首先應該是他自己。
郭麒麟打完電話之後,一回頭,就看見自己妹妹站在門口。他習慣性的第一時間衝她揚起個溫暖燦爛的笑容。
笑著喊:“二寶。”
“怎麼過來了,找我什麼事兒?”
郭京墨走進屋,麵對郭麒麟詢問的眼神,她抿了抿嘴角,說道。
“哥哥,那個節目,你去吧。”
郭麒麟一愣,反應過來後,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都聽到了?”
她悶悶地點點頭,“嗯。”
“來,先坐下。”郭麒麟扶著她在沙發邊坐下,看著妹妹明顯有些愧疚的側臉,他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莫名有些緊張的握了握。
“二寶啊,你聽哥哥說。哥哥是因為覺得爸媽年紀慢慢也大了,我也不能總滿世界的瞎跑不是。”
“所以就想安定下來,以後盡量就在北京工作。也好陪陪你是不是?”
郭京墨垂著腦袋,無精打采地搖了搖頭,才不是呢,他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見她明顯精神不佳的樣子,郭麒麟低下頭,湊到她旁邊,溫聲問道。
“怎麼了,哥哥以後有時間多陪陪你不好啊?”
郭京墨抬起頭,雙瞳剪水,亮晶晶地。
“可是,我不希望你因為我放棄很多好的機會。”
“我希望你能堅持自己的理想,好好的。”
他一步一步靠著自己走到如今,那些機會都是他好不容易才得來地。要是因此錯過了,她都替郭麒麟覺得後悔。
她懂他的抱負,他的想法。可就是因為她懂,她才不想讓他在錯過之後感到惋惜難過。
小丫頭的話窩心極了,聲音怯怯柔柔地,直接通過你心縫兒鑽了進去,瞬間填滿了你的整個心髒,讓人頓時覺得暖洋洋的。
郭麒麟瞬間覺得左胸膛暖暖的,可能這就是養小孩兒的好處,看著自己的妹妹,一天天長大,一天比一天懂事。
看著她這麼乖的說出這些貼心話,全心全意為你考慮的樣子,總是能夠輕易打動你的心。
他攬過小孩兒的肩膀,往自己懷裏帶了帶。郭京墨也順著抱緊他的腰身,縮在他懷裏,依戀在他肩頭蹭了蹭。
他的衣袖間,有她很熟悉的香味兒,是洗衣粉和陽光的味道,淡淡地,讓人很舒服。
就像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幹淨,純粹。
哥哥溫暖的懷抱,一直是她最依賴的避風港,從小到大,一直都是。
“寶兒,哥哥會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哥哥知道你關心哥哥,這次的工作不重要,哥哥以後想多陪陪你。”
“比起好的機會,哥哥覺得陪你是更重要的事。”
說完,郭麒麟察覺到懷裏的小孩兒沒聲兒了,抱著他的手緊了很多,估計又是被感動地哭了。
他嘴角輕輕上揚,勾出個笑。
揉揉她的後腦勺,“工作是永遠都做不完的,機會也可以再等,但是陪你永遠是最重要的事。”
什麼事情都可以再等,再說。可是,家人永遠是最重要的。
郭京墨把腦袋埋在他肩頭,使勁兒蹭了蹭,把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盡數擦在他衣服上。悶悶地傳出一道小小的哭音。
“你不許說話了。”
說著,還掐了一把他腰間的肉。
郭麒麟“哎喲”一聲,痛得臉都皺在一起了。反應過來後,趕快把腰間作亂的那隻小手握住。
嘶~這丫頭下手太狠了。
“我說寶兒,你是想掐死你哥啊?”
“哎喲,痛痛痛。”
他邊說,邊揉著自己被掐的地方。
嘶~~絕對紅了!
郭京墨從他肩膀上抬起頭來,眼眶微紅,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
她用力錘了下郭麒麟的肩膀,罵道:“讓你盡說些煽情話,你是不是感情戲拍多了,跑回家來發揮了你。”
真是的,說點兒什麼不好。盡說這些煽情的話,都快把她弄哭了。
“哎喲~哎喲哎喲哎喲,痛痛痛。”
郭麒麟誇張地叫喚,一隻手揉著自己的腰,一隻手捂著自己被錘的肩膀。
“寶兒,我似你親哥嘛我,你也忒能下狠手了你。”
真是,疼得他天津話都出來了。
郭京墨用紅紅的眼睛朝他一瞪,讓你胡亂說。還有,哪裏有多疼啊,她明明沒用力好吧。
“我不管,反正我要和老舅一起去國外玩兒。你也一塊兒去,你去上你的班,到時候我和老舅來看你。”
“就這樣,到時候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就掐死你。”
說著,郭京墨兩隻手抓成爪子,凶狠地朝他比了比,齜牙咧嘴。
郭麒麟立馬捂緊自己被掐的腰,害怕地瘋狂搖頭,怕了怕了。
郭京墨嬌蠻地哼了一聲,仿佛打了勝仗一樣得意,扭頭轉身出門。
身後的郭麒麟,看著她那副小模樣,真是狐狸的小尾巴都快翹起來了。
他嘴角微微翹起,不由一笑,心情莫名也跟著好了起來。
哎呀,自家小孩兒是長大了,也懂事了。
就是……
下手真是太狠了!
就這樣,郭麒麟先一步從北京出發,飛了堪培拉,開始專心拍攝節目。
等過幾天,張雲雷這裏的專場弄完了,郭京墨和張雲雷就先飛過去看看他,然後幾個人再一塊兒飛墨爾本,去找王惠和郭德綱,準備一家人好好玩玩兒。
張雲雷在國外有兩場專場,先是奧克蘭,然後是悉尼。
目前,一行人還在奧克蘭待著呢,後天才是演出。
所以這兩天,張雲雷和楊九郎幾個除了準備節目外,其他時間都是帶著郭京墨到處玩玩逛逛。
在國內的時候,粉絲多,他們都不能在大街上多走一會兒。現在出了國門,可算是自由多了。不用帶口罩,不用帶帽子,想怎麼逛就怎麼逛。
德雲社的這群大老爺們兒,也難得來澳大利亞玩,這次借著工作,也正好放鬆放鬆。
一群人是昨天傍晚落地奧克蘭的,好好睡了一覺,養精蓄銳後,下午三點多才出門。
奧克蘭,作為新西蘭第一大城市,有著風帆之都的美稱。
一半是城市,一半是海景。海上散布五十多座島嶼,每個島嶼都有不同的特色.城市環繞著懷特瑪塔港和豪拉基灣,兩岸經濟繁榮,建築繁華,港灣優良,也因此造就了新西蘭海岸都市的獨特風格。
除此之外,奧克蘭的氣候也十分溫和,十月的溫度一直保持在宜人的二十多度。
郭京墨一行人出門的時候,下午溫暖的海岸陽光灑在椰林樹影的街道,迎麵吹來的風,有淡淡地海水鹹味兒,舒服極了。
街道上,金發碧眼的卷胡子大叔吹著泡泡水,在逗小孩兒玩兒;靚麗漂亮的白種女人兩三成對,在談笑著;幽默風趣的小販在熱情的宣傳自己的商品…
在一群白種人中,德雲社這群黃皮膚的中國人顯得尤為突出。並且,這群大老爺們兒自帶一種□□氣息。
明明是一群說相聲,愣生生走出了一種要去幹架的感覺。
不過,他們本人顯然沒這種自覺,自顧自地談笑說著話。
“別說,這奧克蘭是真不錯啊,暖和兒。”
李鶴彪感歎地說道,他隻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出門,卻一點都不冷,太陽照在身上的溫度,不冷不熱,舒服得很。
“那是,”張九南一隻手撐在他肩膀上,墨鏡下麵的臉,揚起一個欠欠的笑,“彪哥,你以為這還是北京能凍死人的天兒啊。”
“我們可是出國了,哎呀,真暖和兒啊。”
“是挺舒服的,哎呀,比北京天氣好。”
關九海說著,伸了個懶腰,戴著墨鏡的眼睛四處張望了下。
問道:“誒,丫頭幾個呢?”
張霄白笑著指了下他背後,“喏,在那邊買東西呢,和舅舅舅媽一塊兒。”
郭京墨正拉著張雲雷和楊九郎,在一家小店前,挑選商品。各式各樣色彩鮮豔的盤碟擺在櫃台上,做工精致,琳琅滿目。
買回去當裝飾品或者收藏,都是非常不錯的工藝品。
郭京墨挑花了眼,覺得這個也好看,那個也好看。左右兩手各舉著一個盤子,問道,
“老舅,九郎哥,哪個好看?”
楊九郎看了看兩個盤子,指著她的左手,“這個好看。”
“這個啊,”郭京墨不舍地看了眼右手的盤子,“可是我覺得這個也好看。”
“那就兩個都買。”楊九郎看她依依不舍的小模樣,覺得好笑,真是個小孩兒呢。
張雲雷手裏拿著一個彩色的碟子,上下看了看,他對這個不感興趣,也看不出什麼來。都是些小女生才喜歡的鮮豔東西。
聽到郭京墨和楊九郎的對話,放下盤子,說道。
“二丫,喜歡就都買,老舅給你付錢,隨便刷。”
張雲雷闊氣的一揮手,倒是難得這麼大方。
郭京墨立馬笑眯了眼,“謝謝老舅!”
“那我想買五個。”
“咳咳,那個,”張雲雷摸了摸鼻子,“二丫,就你手上拿的兩個盤子最好看,其它的都不怎麼樣。”
“老舅……”
郭京墨笑容消失,凝視著張雲雷。又來了,摳門的毛病又來了。
楊九郎搖頭失笑,這舅甥倆。
他走過去,把手搭在張雲雷肩膀上,打趣道。
“我說老舅啊,丫頭買幾個盤子你都不給買,是不是親生的舅舅啊。”
郭京墨抱著盤子,緊跟一句,“就是,摳門兒。”
“去去去,”張雲雷甩開肩膀上的手,糾結地想了想,仿佛做了極為艱難的決定。
一咬牙,道:“行,老舅給你買,多少都給你買!”
“耶,老舅我愛你!”
郭京墨立馬歡呼,歡天喜地的抱了張雲雷一下,然後就開始在小店裏,到處挑選著漂亮的盤碟。
張雲雷看她像個辛勤的小蜜蜂一樣,到處選選看看。歡快的模樣,讓他瞧了心裏也開心,金錢的損失好像也沒那麼痛了。
“誒。”
身旁的楊九郎撞了撞他,惹得他不耐煩的一個回眸。
“幹嘛?”
“那個,”楊九郎摸摸鼻頭,憨憨一笑,“老舅,我也想買盤子。”
張雲雷皺緊眉頭,嫌棄地上下掃視他一眼。
“邊兒去!”
“個小眼八叉的,比我歲數還大呢,還好意思叫我老舅。”
“回家叫你舅舅切。”
楊九郎頓時拉下笑臉,委屈地癟嘴,小聲嘟囔著。
“還說我呢,也不瞧瞧自己的摳門兒樣兒,真是。”
張雲雷危險地一瞥眼,“你說什麼?”
“沒,沒沒什麼沒什麼,我說你是個好舅舅,好舅舅!”
楊九郎可不敢和有小潑婦之稱的張雲雷對上,趕緊認慫,順便豎起大拇指,吹了一波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