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張雲雷心滿意足地回頭,楊九郎在他背後,堪堪鬆了一口氣,嚇死人了。
“雲雷,九郎。”
高九成第一個,首先踏進了小店,身後跟著德雲社的一行人。
“誒,九成。”
“誒。”
這個小店本就不大,幾個大老爺們兒進來之後,就顯得更小了。
李鶴彪隨手拿起一個彩色的盤子,皺了皺眉,“你們看這個幹嘛,家裏少盤子啊?”
楊九郎一揚下巴,指著一邊的郭京墨,抄著北京小爺獨有的懶調,“這不丫頭喜歡嘛,陪她看看。”
一聽說是郭京墨喜歡,李鶴彪的態度當即不一樣了,笑容瞬間燦爛,眼睛眯成兩道。
“二丫頭,你慢慢選,選好了,彪哥負責給你拎回北京去。”
“謝謝彪哥。”
聞言,郭京墨乖乖回道。同時舉起手中的兩個盤子,詢問。
“你們看,哪個盤子好看啊?”
她舉著兩個彩色的盤子,都是琺琅彩釉料的,上麵用金色的顏料畫著漂亮的花卉圖案。單看,也不失為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不過,一群大老爺們兒,左看看,右看看,這兩個盤子有什麼不一樣嗎?
不都是同樣的顏色嗎?
“那個,”李鶴彪說道,“二丫頭,彪哥年紀大了,看不出來,你讓哥哥們幫你看看。”
郭京墨期待地看向張雲雷張九南等人,幾個人皆是一臉為難之色,真是太難為他們幾個直男了,他們根本沒看出什麼不同好吧。
張霄白說道:“丫頭,這倆盤子不是一樣的嗎?”
其餘人認同的點點頭。
“哪裏一樣了,”郭京墨看了下手上的盤子,“這一個的藍色更深,這一個的藍色更淺,而且上麵畫的圖案也不一樣好吧。”
“算了,你們都看不出來,還是我自己選吧。”
莫名被嫌棄的幾個大老爺們兒,站在原地,麵麵相覷,那兩個盤子明明就是一樣的啊!
等到郭京墨好不容易選完盤子,交給那位金發藍眼白皮膚的老板去結賬時,因為被她漂亮的東方麵孔吸引,那位男老板還和她搭話問名字。
“Oh,beautifullady,mayIhaveyourname,please”哦,美麗的小姐,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說著,男老板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朵紅玫瑰,遞給郭京墨。
許是外國人浪漫多情的性格所致,所以問話的時候,那雙藍色猶如大海的眼睛深深注視著你,看起來極富魅力。
並且,那男人長相也十分優秀,鼻子高挺,輪廓分明,張揚耀眼的金發,還有那雙深邃的藍色眼睛,都有一種獨特的異國魅力。
郭京墨倒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住了。
她身後的德雲社一行人看上去就顯得非常不友好了,高九成放下了手中的盤子,李鶴彪去拿包裝袋的手,頓在空中。
兩個人,同時轉頭看向那男人。
楊九郎一挑眉,一方麵有種自家妹子長大了的感覺,一方麵心裏又有些莫名的不爽。
張霄白瞥了眼旁邊的張雲雷,見他拉下臉,黑沉如墨,像是被人欠了幾百萬一樣。一雙漆黑的眼眸,猶如兩把刺刀,直直刺向人家。
他暗戳戳地勾出微笑,覺得事情突然有趣起來。
而那男人,或許是還沒有察覺到事情的危險性,遞近玫瑰花,又說了一句。
“Idon\''tknow.DoIhavethehonor”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
郭京墨看了眼麵前的玫瑰花,正猶豫要不要接。
這時,張九南突然擠到郭京墨和那男老板中間,擋住視線,嘿嘿一笑。
“Ilikeapple。”
說完,拽著郭京墨就出了門。
藍眼睛的男人,歪歪頭,很是不解,“???”
身後的一群德雲社大老爺們兒,也跟著出了門,路過那藍眼睛男人麵前時,都狠狠剜了人一眼,扯走人家手裏的一片玫瑰花瓣。
順便每人附送了人家一句話。
高九成:“llikebanana。”
張霄白:“llikeorange。”
楊九郎:“llikeg□□。”
張雲雷:“llikePeach。”
說完,一個個頭也不回的出了門,背影瀟灑帥氣。
隻有李鶴彪落在最後,想了半天,不知道說點什麼,磕磕巴巴地用傳統的中式英文說道。
“哎,哎來可,來可,來可屁個。”
講完後,一別腦袋,哼了聲,揪走人手裏的最後一片花瓣,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出了門。
那個藍眼睛的男老板,站在原地,握著光禿禿的花杆,一臉懵逼。
hehelikespigs????
天知道,李鶴彪本來是想說梨子pear的,結果記差了,就說了個喜歡豬pig。
喜歡豬?
郭京墨被張九南拽出店鋪,臉上還保持著一副懵懵的表情。
“九南哥,你幹嘛給人家說一句你喜歡蘋果啊?”
“還幹嘛?”
張九南咋咋呼呼地,尤為激動。
“你沒看見那小子眼睛都快黏你身上了?”
“居然還敢問你名字?當爺們兒是死的啊,同著我的麵兒就敢拐我妹子?”
“好家夥兒,要是在北京,咱直接拉小巷子給他幹一架!”
他邊說著,還邊擼袖子。麵上氣憤非常,像是恨不得現在就去揍人一頓。
丫頭看不出來,他可看出來了。那男人的眼神多□□啊,舉止油膩,都不認識就送玫瑰花,一看就是個渣男!
平常,肯定專門靠那副深情的模樣哄騙小姑娘!
張九南一副暴躁的社會模樣,引得大街上的白皮膚人紛紛側目而視。
聽到周圍小聲的議論聲,郭京墨趕快拽住他,生怕張九南把街邊巡查的警察招來。
低聲道:“你行了行了,還想和人打一架呢。”
“人家也沒幹嘛啊,不就問了個名字嗎?”
“不就問了個名字?”張九南音量陡然提高。
“丫頭,我和你說啊,那男人就是沒安好心,你看他那對玻璃珠子的眼睛,藍碴碴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冷靜點。”
郭京墨無奈道,她可管不住有瘋狗之稱的張九南。
“哼,這家店,以後都別來了!”
李鶴彪兩手各拎著一個袋子,嘴裏忿忿罵咧著。顯然是很討厭這家店的樣子。www.x33xs.com
郭京墨回頭,見一群人都出來了,臉色都臭得很。又聽到李鶴彪的話,問道。
“彪哥,怎麼了?”
“丫……”
李鶴彪剛想說話,被旁邊的高九成截住了話頭,笑嗬嗬道。
“沒事兒,丫頭,就是彪哥覺得這裏的東西質量不太好,所以不想來了。”
“啊,是嗎?我看看,明明我看著還行啊。”
郭京墨疑惑,這裏的琺琅彩做工很好啊,她剛剛還看見牆上有好多證書呢。
“嗨,彪哥開玩笑呢,丫頭你喜歡就成。改明兒把東西寄回北京就行了。”
楊九郎出來打著圓場,同時轉身,對張霄白和李鶴彪,高九成幾個使了個眼色,示意別說這事兒了。
幾個人心領神會。
張雲雷卻還沉著臉,臉黑如墨,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下垂,一個抬眼,都極具壓迫感。
“二丫,過來,扶著老舅。”
“哦。”
郭京墨乖乖應聲,過去扶著張雲雷。她還以為是張雲雷腳又不舒服了呢。
“老舅,是不是腳又疼了?”
“沒有。”
見郭京墨站在自己旁邊了,張雲雷的臉色才緩和不少。真是不想活了,當著他的麵,居然敢勾搭他外甥女兒?!
“行了,再去哪兒逛逛唄,時間還早呢。”
楊九郎看張雲雷心情明顯不好,主動出來緩和氣氛,說完,又扭頭問郭京墨。
“丫頭,還想去哪兒逛逛?”
“嗯……要不你們去逛逛吧,我扶老舅先回酒店。”
她以為張雲雷是腳又開始疼了,所以想先回酒店。
張雲雷聽了,覺得窩心極了,真是自己帶大的丫頭,多耐人啊。
他笑道:“沒事兒,老舅也想再逛逛。”
“可是,你的腳……\"
“沒關係,你扶著老舅就行了。”
“……那好吧,就再逛一會兒。”
其實她也想再看看奧克蘭的街道風景。
“誒,九海呢?”
張霄白突然說了一句。
“對啊,九海呢?”
“剛還一起說話呢,人呢?”
“誒,他剛跟過來沒有?”
一群人開始四處張望,剛剛他們看見郭京墨幾個在這邊買東西,就走過來了。
關九海那個時候好像沒跟過來。
“人呢?”
“不會掉了吧?”
一群人到處找著關九海的蹤跡,郭京墨扭頭,看見了不遠處走過來的一道熟悉身影,喊道。
“九海哥!”
“誒。”
關九海一邊答應,一邊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過來。
那副悠哉的模樣,真是堪比在北京胡同遛彎兒一樣自在。
高九成問道:“九海,你剛幹嘛去了,怎麼沒看見你啊?”
關九海帶著一個大墨鏡,嘴巴笑咧出個大大的弧度,說道。
“我看那邊在賣海鮮,就過去瞧了瞧。”
他長得白,牙齒也白,笑起來像個小孩兒一樣純真。
光看他這副樣子,誰能想到他是一個紋著花臂的男人呢。
雖然外表看上去有些凶,帶著墨鏡,紋著花臂,一瞧就是個狠角色。可偏偏是個北京胡同老大爺的個性,走路慢慢吞吞地。
一笑,就暴露了本性。
張九南對自己這兄弟也是佩服得很,“兄弟,你厲害,看海鮮你都看了快二十分鍾?”
“哪兒啊,人家把章魚和螃蟹放在一起,兩小東西居然幹起來了,我就跟著多看了會兒。”
關九海為自己辯解,他是在觀察兩小動物打架呢。
殊不知,他這一解釋,眾人更無語了。
誰能這麼無聊啊,居然能看章魚和螃蟹打架看二十分鍾?他也是真閑。
李鶴彪建議道:“兄弟,聽哥的話,回北京找個好醫院吧。”
張霄白笑得合不攏嘴,“哥,別這麼說,智障晚期救不了。”
之後,一行人又到處走走玩玩。
經過那男老板的事後,張雲雷一直把郭京墨拉在身邊帶著,張九南和高九成幾個也有意無意地擋住過往行人的視線。
特別是,男人。
但凡有個男的,多看郭京墨一眼,他們就直接給人瞪回去。
看看看,看什麼看!
楊九郎看幾個人那副護崽子的架勢,搖頭笑笑。
心裏不禁想到,要是將來丫頭嫁人了,可怎麼辦啊?
逛到日落,緋紅色的霞光落在奧克蘭的街道。
一行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才回到酒店。
別看奧克蘭氣候好,早晚溫差可大著呢,白天二十多度,晚上卻隻有幾度。
幾個人穿的短袖,冷得直抖,吃完晚飯後,就回到酒店取暖了。
一行人訂的是個套房,一個大房間裏,有好多個臥室,還設置有客廳,廚房,一應俱全。
郭京墨回酒店後,就回自己房間洗澡準備睡覺了。
奧克蘭的夜晚真是太冷了,寒風嗖嗖地,回來的時候差點沒給她凍僵了。得趕快洗個熱水澡暖和暖和。
張雲雷和楊九郎幾個,就在酒店套房的客廳裏,商量著後天專場的演出事宜。返場那段,他們還想再設計設計。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得熱火朝天。
郭京墨都洗完澡出來了,客廳裏還吵吵嚷嚷,熱鬧得很。
她出來晃了一下,覺得插不上話,就又回房間準備休息了。
這時,郭麒麟正好給她打了個電話過來。
“喂,哥。”
她一邊接電話,一邊縮回床鋪,蓋上被子,瞬間暖和了不少。
“寶兒,睡了沒?”
“沒呢,剛洗完澡。”
“奧克蘭怎麼樣,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