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和欒雲平不同意去教木偶戲,任郭京墨怎麼撒嬌都沒用,最後還被兩個人感天動地的演技糊弄了一番。
高峰假裝生氣要欒雲平賠大褂。欒雲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於是兩個人就開始掰扯。你一句,我一句的,郭京墨完全插不上話。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兩人已經帶著大褂,逃出了園子。
哼,她是不會放棄的!
接下來的幾天,郭京墨充分當好了一個小跟班,高峰欒雲平走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她非要把兩個人坑,不是,請去芳菲園上課不可。
這幾天,三個人就跟貓捉老鼠一樣。一隻貓到處追人,兩隻老鼠四處躲藏。
弄到最後,社裏的人都知道了。總教習和總隊長童心大發,陪咱二小姐玩躲貓貓呢。
隻有高峰和欒雲平知道,自己是有苦說不出,你說這小丫頭怎麼這麼倔呢,非得讓他倆去上課。天天這麼打遊擊戰,他們兩個年紀大了,這可受不了啊。
像有一天,他們兩個本來在三慶園看表演情況,郭京墨不知怎麼曉得了消息,跑過來要堵他倆。辛好他們先走一步,結果這丫頭愣是又從三慶園找到了三裏屯,再到湖廣會館。
在各個小園子轉了個遍,要不是高筱貝當時包庇了他們,兩人指不定就被郭京墨緝拿歸案了。
郭京墨一雙漂亮的鳳眸猶如一台掃描儀,把後台的每個角落都掃了一遍,邊邊角角,仔仔細細,絕不放過任何地方。
確定沒有自己要找的人後,她把目光移回麵前的人身上,仍然不死心的問道。
“貝貝,你師父和糕老師真不在啊?”
高筱貝扯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眼睛心虛地朝她身後看了一眼,見那個衣櫃緊緊關著。他重新看著麵前的女孩兒,磕巴道。
“不,不在啊,他們沒過來。”
不該啊,她明明聽說高峰和欒雲平今天要來新街口查作業啊,她一接到消息,立馬就跑過來了。沒道理逮不到人啊。
見女孩兒皺著眉似乎是在苦惱,高筱貝眨眨眼,忽略掉那點心虛的情緒,問道。
“怎麼了,你找師父他們幹什麼啊?”
“沒什麼,”郭京墨有些喪氣,“他們不在就算了。”
高筱貝垂眸,眸色溫柔,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覺得她可愛得很,垂頭喪氣的樣子像個小孩兒一樣。
“好久沒看到你了,要不要吃點什麼,這附近新開了一家甜品店,我帶你去嚐嚐。”
沒堵到人,郭京墨興致不高,點點頭,跟在高筱貝身後出了門。
在兩人走出後台不久,之前郭京墨站的位置背後,那個原木的大衣櫃,猛然被人推開,一個白色的身影從裏麵衝出來,正是欒雲平。
“哎呀,我的天,裏麵快憋死我了!”
欒雲平喘著粗氣,因為缺氧,臉和脖子都有點紅。他不放心地看了眼門口,確定人真的走了之後,這才走到他藏身的衣櫃旁邊。
敲了敲另一個櫃子門,“先生,出來吧,丫頭走了。”
我天,一直躲在衣櫃裏可憋死他了。
本來兩個人在這兒好好查著作業呢,誰知道聽說郭京墨來了,想到那小丫頭這幾天死纏爛打的勁兒。兩個人慌得不得了,一著急直接躲進了衣櫃。
好家夥兒,這給他憋得,差點沒窒息了。
“小丫頭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高峰推開櫃門,腳步一邁,走了出來。
和欒雲平不同,他臉沒紅,也沒任何異樣。依舊保持著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淡然模樣。
欒雲平看了他一眼,心中佩服,不愧是先生,見過大風大浪。
他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這才緩過來點,回道。
“應該不會了,筱貝領她吃東西去了。”
一聽這話,本來挺淡然的一個人,像是突然被什麼刺激了。
“太好了,趁她走了,咱們也趕快跑!”
說著,他動作迅速的抓起桌上的車鑰匙,拽上還在休息的欒雲平就往外衝。
欒雲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高峰拽著跑出了園子,遠遠還能聽到兩人的對話。
“先生,你跑這麼快幹嘛啊?”
“再不跑,再不跑丫頭又追過來了怎麼辦?”
“不是,不是,先生你能慢點嘛,我,我快起飛了我。”
“…………”
看看,瞧這模樣,高峰這幾天沒少被郭京墨折騰,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接連一個星期,三個人就這麼一直躲,一直追。
一天下午,再次沒堵到人的郭京墨,完全沒有要放棄的意思。回到車上,踩下油門,車子慢慢起步,駛入了道路上的車流中。
她就不信了,她一定要把兩人請去上課不可!
看了眼時間,晚六點,不早了。
今天是堵不到人了,郭京墨隻能先回家。
這些日子,家裏的人也忙碌得很。
郭麒麟天天泡在劇院裏,總是忙到淩晨才回家。他的話劇幾天後要在北京首演。而在北京的相聲專場,也就是在後天晚上。
他起早貪黑的,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每天一爬起來就往劇院跑了,淩晨兩三點才歸家。
郭京墨每天早上起來,郭麒麟就走了。晚上,她睡下了,郭麒麟才回來。
雖然在一個家裏,但她都好幾天沒見到郭麒麟了。
他回國前才犯了痛風,現在又這樣折騰自己。郭京墨瞧了心裏都著急,想說說他,但幾天了,一個人影兒都看不到。
張雲雷沒比郭麒麟好到哪裏去,他又寫了幾首新歌在編排。采訪,拍雜誌,這些工作接踵而至。他每天的行程都是滿滿地。
饒是如此,他還是抽空回了趟三慶園。
他一直知道,發歌,拍雜誌這些東西都隻是枝幹樹葉。隻有相聲,才是他的根。
今天他要去錄一個采訪,所以不在家。
郭京墨回玫瑰園的時候,隻有王九龍和張九齡在。這兩個相對輕鬆一些,他們之前的演出太多了,現在減少了次數,正在半工作半休假狀態。
三個人湊在一起吃了飯,張九齡上樓洗澡,王九龍也上樓去了,說是要搶什麼鞋子。郭京墨就一個人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說起來,張九齡右手骨折,得還有些日子才能好。他家裏就他一個人,受傷了幹什麼事都不方便。所以,這些天一直在玫瑰園住著。
以前,像是燒餅,李鶴東,要是誰想師父師娘了,就會過來住幾天,反正玫瑰園房間多,也常給他們留著屋子。
因此,張九齡過來,直接拎包入住,很方便。
住著住著,都習慣了,張九齡都開玩笑不想走了。
郭京墨靠在沙發上,抱著抱枕,麵前擺著一盤小橘子,黃澄澄地,看起來很誘人。
不過,她現在可沒心思吃橘子。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上正在播放的電視劇,《慶餘年》,這是郭麒麟才上映的電視劇,反響很不錯,所以她也跟著在追。
當看到自家老哥抱著棍子,像個憨憨樣兒,一本正經地說出一句。
“那怎麼辦,那就得讓他們打死我,他們必須聽我的。”
“噗——”
“哈哈哈哈………”
郭京墨笑倒在沙發上,哈哈哈,太好笑了。
這個角色,這個角色太適合她哥了。愛財,沒心眼兒,完全憨憨個性,出場幾分鍾就把人逗得哈哈大笑。
那副貪財的小模樣看起來很可愛,演技也很自然。
郭京墨在網上看過評論,都是誇這個角色很可愛,很搞笑,完全笑點擔當。對於郭麒麟的演技,網友們也給予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