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等待事情完結就馬上回府解決傅雪柔的謝允安一個不經意地抬頭,就見到堂屋中間跪著的那抹熟悉的身影。

“南……”梔。

他的嗓子又癢又啞,叫不出她的名字。

他不知道,他們的相遇竟然這麼早。他從不知道,南國公府那個受寵的庶女就是之後在庵堂中隻有幾件洗得發白的衣服的南梔。

她受了多少苦?

他不敢想,望著靜默跪在中間麵色發白卻挺直腰杆的南梔,又望向徐婌璃身後的南華,杜相夫人旁邊的杜芷柔,知道了誰要害他的南梔。

腦中又想起她說的那句:“我願陪你去死。”

老夫人和燕姑姑兩人緩緩而來,可老夫人剛坐下,一句話不問,就拿起自己身旁的茶碗,往南梔的頭上砸。

“混賬東西!平素裏在家中作威作福慣了,今日竟敢私通外男,還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茶碗正正好砸中南梔的額頭,又滾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她的額頭很快高高地腫起來。

老夫人砸完這個茶碗,直直站起,對眾人道歉:“這件事情說起來是我們南國公府的錯,早在諸位來之前老身便調查清楚了。

我南國公府對不住陳大人家,願意將這庶女的嫁妝皆給陳小姐添妝,再向陛下求個恩典,風風光光將陳小姐嫁過去,保準沒人欺負她!至於這個壞種,我國公府將她送去庵堂眼不見心不煩!”

“您看這樣成嗎?陳夫人。”老夫人轉過身來問鳳娘,鳳娘受寵若驚,連連點頭。

這個後生看著也算是一表人才,他們家底薄,原本打算的就是高嫁,鳳凰男在國公府出現,想不得是因為太過於優秀才被這庶女看中,將來想不得又是狀元郎,女兒嫁給他定是賺了。

鳳娘算盤打得可準,可是她不清楚南國公府內的情況,若是教南梔嫁給這麼一個窮書生,他們絕對是會炸開的。

這邊眾人仍舊是雲裏霧裏,不知這件事情起因是什麼,經過是如何,隻知道這陳家小姐失了清白是板上釘釘的,而且還和跪在南國公府庶女身邊的男子有關。

心下剛想定下南梔的罪,就聽見跪在中間的少女聲音沙啞,喊道:“祖母,南梔不認!”

隨即狠狠磕了幾個頭,便不再起來,俯身在地上,再次喊:“南梔沒有做這些事情,求祖母查明真相,還南梔一個清白!”

南潯見女兒倔強地趴在地上,不抬起頭來,心疼得不行,忙叫人去攙她起來,他朝著自己的母親說道:“母親,梔兒定是被人冤枉的,讓她起來罷!查明真相再定罪才是。”

沒有人注意到人群的角落中,謝允安略不耐的動作。

“好哇,人證物證俱在,證言你也聽過,可我沒想過你還在犯這個糊塗!”老夫人要被自己這個兒子氣得撅過去。

這些年來,不管阮萍兒她們那屋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隻要那女子說一聲冤枉,這混蛋玩意兒就信,沒想到今天這事一出,人證物證俱在,這兒子還不將這醜事早早掩蓋過去,為了這麼一個庶女,將南國公府的臉麵往地上摩擦。

南徽還嫌棄這把火燒得不夠旺,也上前行了個禮,道:“祖母,妹妹平素善良可愛,連門都很少出去,去哪兒知道這些醃臢的東西,若是她有了愛慕的男子,為何不同我們講,必是這男子一派胡言。”

自己的丈夫為庶女說話,徐婌璃還能勉強忍受,畢竟常年活在這個環境下,怎麼不忿也有抗性。

但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兒子反而向著那個賤人和那個賤人生的孩子,她終於忍不住了,早就忘記自己女兒吩咐說一定要穩住情緒的事情。

她“啪”的一聲拍了桌子,站起來指著剛被婢女被扶著站起來的南梔,狠聲道:“來人,給客人們看坐,今日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會來冤枉你!”

南國公老夫人真的也快受不了這個兒媳婦了,似乎整個南國公府就隻有她要麵子,其他家庭成員都是不要麵子一樣。

這件事情說出去不知道丟的是誰的臉,反正不是她的。她又不常出門,他們愛丟臉就丟臉去!

但看著婢女仆人源源不斷地將椅子抬進門,眾人將他們圍住,顯得……更像戲台了。他們一家子就是給她們唱戲的戲子,明天保準前朝和後院,都知道他們家這醃臢事!

更甚者,那陳家女子抱著自己母親哭得更厲害了些。

真是,老夫人狠狠地喘了幾下,覺得自己能折十年壽。

她忍住罵人的衝動,還要笑著讓身邊的人現將這陳小姐先安頓好,一點慢待都怕落人口實。

“那便開始吧!”

。您提供大神哩個咚咚鏘的快穿之男主是我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