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我們自然會擺出來，但恬小姐口中的誠意，抱歉，我沒有接收到。”
神秘人笑了笑，意有所指道。
“那不如說說看，你們希望我擺出什麼樣的誠意才算誠意？”
恬棠確實慌亂了瞬間，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對方未必能監控到她，若真的監控到了，就不會是現在的態度和她聊了。
“恬小姐，不要自作聰明，你現在到底有沒有拿出誠意來，大家都清楚。”m.X520xs.Com
恬棠翻了個白眼，這確定不是在和她扯廢話文學？
“拜托你們想想清楚，現在究竟是誰在求著誰！我自認為我已經給出了足夠的誠意，如果你一定要繼續這樣陰陽怪氣，那我們沒什麼好聊的了，隨便你們，再見！”
她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整個人都仿佛虛脫了一般，哭唧唧地看著關山月。
“月月姐……”
“沒事沒事，不怕不怕，你剛才做得很好，一會他肯定還會打電話過來，就保持你剛才的態度就好，或者你也可以再惡劣一點，沒事的啊！”
關山月把她攬進懷裏，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小聲安撫著。
“真的沒事嗎？”
恬棠心跳得厲害，仿佛隨時會從胸口蹦出來。
她真的不理解，明明就在境內，說得也是一口流利的中文，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地在國內生活，外國的月亮當真就這麼圓嗎？
抽抽噎噎地把自己想不通的問題說給了關山月聽，關山月扯了扯唇角。
“想不通很正常，如果你想通了，你不也去賣國了？這種人的思維，正常人都是想不明白的。”
意思他們就不是正常人唄？
恬棠覺得自己悟了！
過了十來分鍾，手機再次響起，號碼又換了一個，歸屬地還是那個歸屬地。
恬棠看著關山月又一次撥通了關漢承的電話，並且接通說了兩句話後，她才估摸著手機快要自動掛斷了才接聽起神秘人的電話。
“有事？”
她聲音很冷淡，讓人聽不出她此時此刻的情緒，實際上……
不提也罷，恬棠看著背過身努力憋笑的關山月，忽然就沒那麼緊張了。
橫豎都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好怕的？
“恬小姐的脾氣太大了。”
神秘人說道，聽著應該是有點生氣的感覺。
恬棠嗬嗬冷笑，二話沒說又掛了電話。
關山月目瞪口呆：“你怎麼又掛了？”
“啊？啊啊！不能掛嗎？嗚嗚，我就覺得好生氣，他憑什麼說我脾氣大！然後我就……”恬棠委屈巴巴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她時不時演得太過了啊！
“不是不能……就是，呃，你掛得太快了，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關山月忙連聲安慰，但反應不過來的，又何止她一個。
首都東區的某個娛樂會所包間內，氣氛壓抑得厲害。
一個年輕男子看著手機上自動掛斷後返回的桌麵，臉色陰沉，一字一頓：“恬棠！你真是好樣的！”
說完，手機被他砸到了牆上四分五裂。
“生氣有什麼用？她有句話說的很對，現在是我們有求於她，你再生氣，也還是得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