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棠的話一點兒餘地不留，就算是神秘人的涵養再好，也難以控製自己的脾氣。
“恬小姐你……”
“如果要說我的脾氣就大可不必了，我爸媽都沒覺得我脾氣不好，用得著你們來說？你們是跟我合作，還是跟我的脾氣合作？”
毫不猶豫打斷了對方磨磨唧唧的話，恬棠覺得這種感覺還挺爽的。
“我們是抱著極大的誠意來和恬小姐談合作的，也請你給我們一點最基本的尊重。”
神秘人頓了頓，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恬棠卻笑出了聲。
“我如果不尊重你們，你覺得你還能在這兒說這些有的沒的？還有十分鍾，十分鍾後我要開會了，真的不能聽你們在這兒說這些沒有營養的廢話。”
“還是說……你們根本不會開價，就等著我這個沒見識的鄉下丫頭主動露怯？”
不管對方是不是這個想法，在恬棠主動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一切都變成了這個走向。
這句話當然不會是恬棠自己想出來的，是關漢承寫在本子上讓她照著念的。
“恬小姐誤會了，我們隻是不太好確定你的想法，所以更想聽聽你的訴求。既然我們的退讓讓你認為我們是存了這樣不該有的心思，那我們也不多說什麼了。”
神秘人還是磨磨唧唧地說了一堆廢話，他可能覺得自己是在解釋，但換做恬棠等人來看，和欲蓋彌彰沒什麼區別。
“依恬小姐所見，一個億美金，還有a國國籍，以及一個成熟的研究所，另外a國境內恬小姐可以隨意選擇自己喜歡的房產，如果恬小姐真的很希望和家裏人在一起，我們也可以盡力周旋，將恬小姐的家人一並送到a國……”
說到這裏，神秘人停頓住，似乎是在等著恬棠給他點回饋，奈何恬棠不動如山，連表情都沒變一下。
一分鍾過去，兩邊的人都在沉默。
“就沒了？”
恬棠略帶驚訝，語氣像是在問“就這”？
“當然還有……這些條件是我們能想出來的，可能也會有考慮不周的地方，恬小姐有什麼想法，隻管和我們提，能做到的，我們一定盡力！”
那就確實隻有這麼多了，後邊的廢話都是因為恬棠表現出了不滿，臨時找補而已。
“你們的誠意太差了，我不喜歡，還是算了吧！”
恬棠在關漢承的安士霞開了一波嘲諷，直接掛了電話。
“呼~後邊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關漢承，語氣裏不自覺地帶上了些許期待感。
下一秒，她就被關山月敲了腦袋。
“什麼也不用你做，和你沒關係，少給自己惹麻煩！”
關山月的態度並不好，連一開始的好語氣和好態度都散了個幹淨。
恬棠有點尷尬，吐了吐舌頭，聽話地在一邊兒待著去了。
現在的場麵很明顯，是關漢承和關山月父女兩個的對決，她一個外人夾在中間什麼忙都幫不上，還會添亂，實在沒什麼必要。
“山月……”
關漢承才開了個頭，關山月已經大步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
“我們能幫忙的已經都幫到了，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關局長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