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條理清晰地分析著可能的情況，恰到好處地表達著自己的觀點，從頭到尾都很克製，有條不紊，更沒有像以前那樣說一些不確定的喪氣話。
“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關山月忽然說道，讓滔滔不絕的恬棠臉色一僵，麵露不解。
“月月姐？”
“以前的你遇到這樣的事情可不會有這麼多見解。”
關山月笑，半是感慨半是試探。
這樣的恬棠很好，但也讓她多了些許失落的感覺。
就像自己一直精心嗬護在身後的小姑娘，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再需要她的保護了，她變成了沒用的人一樣。
“學長說，隻要我願意，我也可以想到事情的解決方式。不管遇到什麼，先自己考慮該如何做，不確定的話就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你聽，你會告訴我答案。”
恬棠抿著唇，慢吞吞說著，長而卷翹的睫毛撲閃撲閃的，遮掩著她眼底的神色。
“學長還告訴我，不可以一直依賴別人，隻有自己才是最堅實可靠的。”
關山月愣住，她沒想到顧澤居然會和恬棠說這些，她分明記得，當初的顧澤可是什麼都不會和薑之杭解釋，隻會無腦護著薑之杭的。
果然，人都是會改變的，顧澤會改變，恬棠會改變，薑之杭也會改變，那她呢？
她是在原地躊躇不前，還是也在悄然中改變，與曾經的自己截然不同了？
“顧澤說得很對，你剛才的思路也很對，明天我會和學校那邊聯絡，徐俏俏的底細不管能不能查出異樣，我們都得查一下。能查出點什麼不就是賺了？”
她從自己的思緒裏回了神，給了恬棠一個肯定的答複，拉著她快步往寢室走。
“我讓人送了蛋糕和烤地瓜，這種天氣，吃烤地瓜最合適了！”
恬棠展顏一笑，跟著她小跑起來。
“烤地瓜一定要烤煙薯25！又香又甜，還會流蜜，嗚嗚，我饞了！”
“我也不知道烤的什麼，劉師傅說是最合適做烤地瓜的品種，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不好吃讓他重新烤！”
寒風凜冽裏，蛋糕的吸引力遠不如熱氣騰騰金黃流蜜的烤紅薯更讓人心動。
轉天一早，恬棠跟著關山月出去慢跑了五公裏，回到致遠樓親自把無人駕駛的所有資料交到了旗幟汽車那邊的負責人手裏，總算如釋重負。
“這段時間辛苦大家啦！今天是我們項目組在一起的最後一天，我請關老師幫忙訂了餐廳的位子，大家一起吃頓飯，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工作呀！”
恬棠說的餐廳自然就是四合院，她來首都大半年，除了四合院，對其它的高檔餐廳一無所知。
“恬老師萬歲！”
“謝謝恬老師！”
“恬老師，樓下有人找！”
陣陣歡呼裏，有人找幾個字格外醒目。
恬棠笑意淡了幾分，小跑著下樓，看到是顧澤，微微一愣。
“學長？聖誕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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