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喝下一口菊花茶,天氣悶熱,媳婦穿得單薄,衣裙搖曳間明晃晃的長腿在眼前。sdLCΗxWz.cOM
再是灌下一口涼茶,張陽犯難道:“我後悔了。”
李玥好奇道:“夫君後悔什麼?”
“我還是覺得你以前挺好的,是不是看了紅樓之後,多了這麼多的憂慮。”
李玥來會踱步的雙腿停下,“夫君所憂慮的也是家裏的所慮,”
“看了紅樓好人都變壞人了。”張陽神情悲愴,“我之過也。”
“大觀園中都是壞人,可這世上又何嚐沒有這般狠舅奸兄?反抗世家也是夫君書寫紅樓的初心。”
媳婦的額頭又有了一些汗水,期盼著夏天的晚風能夠帶來些許涼爽,可這風怎麼就吹不進長安城。
張陽又是灌下一口祛火的涼茶,“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有些時候糧食除了讓人果腹,還能作為武器。”
“什麼武器?”
“果然還是要我們外交院出手。”
李玥還沒回過神,卻見夫君打開了房門,正是深夜,孩子們都已經睡下。
剛想開口,卻是被夫君的怪力拉出了房門。
夜裏,月光不算明亮,張陽攬著媳婦打開了水閥,水聲嘩嘩作響……
中書省將此次科舉的人手安排好,宮裏已經開始安排去避暑的事情。
張陽帶著一家人先一步到了驪山。
此刻的李泰和程處默就坐在村口。
“魏王殿下洛陽那幫人快要瘋了。”程處默低聲講著。
“讓他們瘋著吧,為了白糖這般沒了理智,這些人遲早被姐夫宰了。”
程處默發著愁,“是不是可以收網了,某總覺得再晚就要收不了了。”
李泰看著從遠處而來的馬車,坐在樹蔭下又道:“如果舅舅想要製約世家,父皇則是想要取締世家,而姐夫想要成為壓倒世家的最後一根稻草,就讓他們瘋狂,如今姐夫身居高位,大不了調動兵馬。”
以前跟著張陽混,程處默不停搖著手中的蒲扇,又往自己的水囊中塞了一些冰塊。
等馬車到了近前停下。
“姐夫,父皇還沒到嗎?”李泰快步走上前。
張陽踩著有些發燙的地麵,“麻煩嬸嬸了。”
楊嬸點頭,趕著馬車繼續往村中而去。
張陽將自己的長發放下來,“咦?有冰?”
二話不說,張陽抓起一把冰就放入自己的口中。
李泰又道:“父皇沒來驪山嗎?”
張陽一手奪過程處默手中的扇子,“已經出了玄武門,我們家先一步到了。”
再看一旁的程處默,張陽又訝異道:“處默,許久不見了,最近忙什麼呢?”
程處默又將扇子奪了回來,給自己扇著:“還能做什麼?最近和一群人牙子鬧著,他們背後還有權貴撐腰,過些天打算將這些畜生都吊死。”
李泰穿著短褂,“本王在河邊挖了一個池子,池邊還放了硝石。”
張陽一拍大腿,“魏王殿下大才!”
三人一拍即合,來到河邊的小池子,池子挖得不大,底下已經與池邊都鋪好了石料。
池中央放著一個大桶,高於水麵。
桶中塞滿了硝石。
池子也就一丈寬大,就在樹蔭下。
感受著池水帶來的清涼,三人皆是長出一口氣。
程處默坐在水池中,“我家老貨時常說,讓我與你遠一些。”
張陽不解道:“為何?”
程處默打濕的亂發披在臉前,“以前都是隻是小打小鬧,自然是無妨,你現在身居尚書省。”
“想來你家老貨是擔心,我會闖禍,然後被誅九族牽連程家。”
程處默認真點頭,“老貨說你有種,他都不敢這般當著外臣的麵罵天可汗,也就你小子敢。”
李泰讓侍衛端來了酒水,“姐夫洛陽那邊的事情還能收得住嗎?”
程處默喝著酒水也是憂慮,“某每月都在洛陽派出人手。”
現在大家都頂著巨大的壓力,尤其是金錢上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