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
莎樂美的話比什麼都還要冰冷。
“教父……”SOB大哥見無法說服她,隻好無奈的看向上麵那個人。
教父點了點頭,看向莎樂美:“那,你究竟是為什麼,不相信這個……長得幾乎跟你一模一樣的孩子與你的關係呢?我的孩子?”
“我沒有姐姐。”她毅然決然的回答。
“不,你有!”我忍不住固執的大聲說:“我就是你的姐姐!”
“閉嘴,女人!”她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早已躲在SOB大哥身後的我趕緊往後一縮。
“我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人敢冒充我的姐姐,”她妖嬈的冷笑起來:“也許是以為,跟我扯上關係會得到多少好處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能得到的唯一好處是,我將不計任何代價的……送你進入,‘天國之門’。”
“Fox,你不要亂來!”
“SOB大哥,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懂。我現在不是正在“天國之門”嗎?
“你不會想知道的。”那個叫Barca的女孩也站到了我前麵,低聲對我說。
“十八,你也跟我作對?”莎樂美的語氣聽不出任何起伏。淡淡的說:“Cloudy,小靚,你們呢?也站在那個女人那邊嗎?”
Cloudy冷哼了一聲,站在一旁,袖手旁觀。小靚卻說:“別這樣,Fox,其實她是不是冒充,也很容易證明,比如說驗血……”
“好主意!”我還沒來得及讚成,莎樂美已大聲稱讚。我不由得滿心歡喜,一心以為她這是同意了,卻聽她輕柔的說:“等我把她的頭割下來,會有很多很多的血,到時讓你們驗個夠,怎麼樣?”
“Fox……”小靚也為難了。
“教父!”莎樂美走到教父跟前,嚴肅而認真的問:“您告訴我,我是如何來到‘天國之門’的?”
我淚眼朦朧的抬起眼眸,卻在為她的話疑惑。
教父沉默了一陣,沉甸甸的說:“當初……你曾經親口說……是你的父母,拋棄了你。”
天啊!
天啊!……
頓時連SOB大哥、十八都向我投來異樣的眼神。我卻已無暇顧及,我無限痛苦的看著莎樂美,看著我我的妹妹,想說,卻說不出話來,想喊,卻如梗在喉!……
妹妹呀!……
“是嗎?……”莎樂美默默的垂下頭去,黯然神傷的背影惹人心疼。她輕輕的說:“原來,我是……被人拋棄的……”她猛然回頭,刺人心髒的眼睛直逼向我,仿佛在說:“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來認我?”
“教父……”她看著我,一字一頓的說:“我的父親……隻有您,而已……”在她的低語之間,好似夾雜著另外一種聲音……
什麼聲音呢?鈴鐺?……鐵珠?鐵鏈?……好清脆,好好聽哦。
“Fox!”
“住手!不要!Fox!”
SOB大哥與十八立即一人掏出槍,一人拔出刀,十八橫刀貼近我身旁,SOB大哥卻舉槍對準了莎樂美!
“不!SOB大哥!你幹什麼?!”我一意識到,趕緊飛撲過去拚命拉著他的手臂,大叫:“你要殺她,先殺了我!”
“放手!白癡!他現在就是要殺你呀!”SOB大哥索性一反手把我的頭抱在懷裏,大聲說:“Fox!別做傻事!”
“讓開。”我從沒聽過如此陰森的聲音。
我甚至還不能理解SOB大哥這句話的意思。
她要殺我?……我的妹妹要殺我?這不是天方夜談嗎?
這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如同置身事外:“教父,您還不阻止她嗎?”
“我正在等我的Cloudy這句話呢。”教父“嗬嗬”一笑,淡淡的說:“莎樂美,夠了,快住手。我不允許你殺這個女孩。你想背叛我嗎?”
“……是,教父。”鐵鏈聲慢慢停歇。SOB大哥這才放開我的頭,輕輕說:“沒事了。”
十八收起刀,鬆了一口氣。
我茫然抬頭四顧,見莎樂美正要走向門口,情不自禁的追了上去:“莎樂美!……”
她腳下一頓,沒有回頭。
“你……你要去哪裏?”
“這好象……不該你管吧。”
“妹……莎樂美……”
她不再理我,又往前走去。門開的時候,緋鴻劍正靠在長廊的柱子上,笑嘻嘻的說:“嗨,Fox,認完姐姐了嗎?”
“……”她緩緩抬起頭去:“啊,認完了。你看,她高興得說不出話來……”說著側過身,把我指給緋鴻劍看。趁著緋鴻劍分神的當口,隻聽“嗆啷”一聲,緊接著紅影一閃,還沒感覺到痛楚,我首先看到一片殷紅飛濺,鮮豔的色彩背後,我看到一張笑得無比殘忍的臉。
“Fox!”顯然,他們都沒來得及出手。
“放心,死不了。”她的語氣冰冷如鐵:“我當然不會背叛教父,不過是給你一點教訓……你還沒死嗎?沒死就給我聽清楚:滾出‘天國之門’去,永遠不要再回來,否則,”她瞥了我身後一眼,一字一頓的說:“Cloudy的姐姐,就是你的榜樣。”手中長劍順手一拋,緋鴻劍手裏劍鞘一揮已收了回去。
疼痛、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的淚水不覺滑落下來。
妹妹。我的妹妹呀……
莎樂美……
莎樂美……
不,你不是莎樂美……
你不是……
我和你,都出生在蓮花盛開的季節。於是,我的名字就叫“小蓮”,而你……你的名字是,“小芙”……
你出生那一年,我滿五歲。我比你大五歲。在你仍懵懂無知的時候,我卻能明白很多很多事情……
“那個孩子不得了哇!”
“哎喲,怎麼會有這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