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才能讓他們住手?
她得告訴墨南梟,這一切都是騙局,讓他感覺離開。
白薇的腦子裏閃過無數的辦法,可在她找到和第二個人交流的辦法之前,她的一切思考都是無用的。
此時的她隻能看著墨南梟一步步踏入他們的陰謀,束手無策。
就在她思緒萬千的時候,墨南梟手上的小碗已經變成了一片紅色。
帶著麵具的黑袍人步伐優雅的走到墨南梟麵前,滿意的看了一眼裝的滿滿的小碗,把那碗血從墨南梟手裏接了過去,“態度不錯。”
“明天這個時候,自己來這裏。”他說完就轉身走了,速度快的白薇以為她出現了幻覺。
墨南梟看著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海灘上的背影,冷峻的五官越發的嚴肅沉重。
沈家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看來,市麵上所有的情報機構都嚴重低估了這個神秘低調的家族。
微涼的海風拂過他的發梢,墨南梟麵無表情的掏出一塊幹淨的手帕,捂住了手腕上還在滴血的傷口。
他做這些的時候,臉上沒有半分多餘的表情,好像手腕的傷口壓根不會痛似的。
飄在他身邊的白薇眼眶發熱,脖子酸的不行。
如果不是她現在沒有真實的身體,眼淚早就泛濫成災了。
傻子,你被人騙了。
你的血救不了我,隻會害死你自己。
別管我了,你走吧,趕緊走,讓你的保鏢來接你。
她被墨南梟帶著回客房的時候,全程抽著鼻子,心髒疼的仿佛在被一把鈍刀子一片片切下來一般。
墨南梟站在月光如水的走廊上,把被血浸的半濕的手帕收進口袋裏,輕輕推開房門,悄無聲息的走到床邊。
他俯身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眼,輕聲道,“乖寶,我回來了。”
確定白薇的臉色正常,睡的安穩之後,他才借著月光找到了客房裏的醫藥箱,給手腕上的傷口消毒,綁紗布,又仔仔細細的洗手,確定身上沒有血腥味之後,才動作很輕的躺到了白薇身邊。
看著他全程小心翼翼的動作,白薇眼眶酸的不敢多看他。
傻子,你這麼小心幹什麼。
她的身體現在無知無覺,不會被吵醒的。
翌日一早,沈之逸滿眼紅血絲的敲開客房的門。
他滿臉愧疚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薇,熬夜之後的聲音沙啞頹敗,“被撕掉的古籍我還沒找到。”
此刻的沈之逸無比的後悔他曾經浪費的那二十年。
若是他執意不把自己關在祠堂,拒絕插手沈家的任何事,也不和任何族裏的人有交情,現在是不是就不會兩眼一抹黑,這麼無奈又無助了。
墨南梟薄薄的嘴唇泛白,低沉的聲音沒有任何責怪和怨懟,“我來想辦法。”
畢竟,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借別人的手救白薇。
沒有期望就沒有失望。
沈之逸沉默了片刻,而後深深地看了白薇一眼,拍了拍墨南梟的肩膀,“保重身體。”說完就腳步匆忙的離開了。
不管怎麼樣,哪怕是把沈家翻個底朝天,他也要把能救女兒的辦法找出來。
看著他倔強的背影,坐在床邊目睹了一切的白薇歎了口氣。
沒辦法就算了吧,別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她連一個墨南梟都沒辦法救,要是沈之逸再被他們惦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