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變的燥熱。
氣霧了,原本清明的月光慢慢變的模糊。
那指尖彌漫的□□,狂躁著,腐蝕著身體的每個角落。
林戎望著俞承佑深邃的眼眸,感覺到身體的下沉。
他曾經經過□□,懂得這種無可發泄的感覺。
可是,這男人的挑逗,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令人慌亂。
“不……”他輕聲念著,卻看到俞承佑眼中的笑意。
他第一次知道,男人也可以笑得這樣好看。
俞承佑低頭,想要將唇放在他的唇上。
不,不,這是戀人之間的舉動。
霎那間林戎想起了無數個不齒的夜晚,無數的男人,混合著□□的愛欲和羞辱。
無數個夜裏,無疑是場噩夢。
那恨意,是從皮膚滲進血液,侵染到五髒六腑的。
他睜開雙眼,抬腿,向俞承佑踢去。
似乎已經知道他會這樣,俞承佑從容的按住了他想要抬起的腿。
他伸手,衝俞承佑的小腹打去。
俞承佑靈巧的擋了下來。
“怎麼?剛才不是很享受嗎?”俞承佑按住他,微笑著說。
他抬眼,眼中已經是深深的恨意。
“恨我?”俞承佑淺笑,低頭,將頭埋進他的胸膛。
不……
林戎猛地抬起頭,用力的將牙齒咬在俞承佑肩膀上。
俞承佑吃痛,放鬆了手上的力道。
林戎趁機抬腳,用膝蓋頂上了他的小腹。
趁他彎腰的空檔,林戎從地板上爬起來,在站起來的瞬間,腳踝卻被抓住。
被摔倒在地,四肢酸疼。
俞承佑慵懶的站了起來。
“我這個人,一向任性,你應該知道的。”他輕輕的講。
林戎吃力的撐起身體,剛才的一跤摔的不輕。
他瞪向俞承佑,橫掃腿,想要將他絆倒。
俞承佑輕輕的後退,躲過了他的腿。
他抬手,拎起林戎的身體,全然不顧對方的拳打腳踢,將他丟在床上。
那白色的,柔軟的床。
林戎從床上掙紮起來,引入眼簾的卻是俞承佑優雅的笑容。
雙手被用力的抓住,唇的掠奪,放肆的,引誘的,張狂的。
可惡……
掙紮與掠奪,反抗和挑逗,一次次,將林戎逼至崩潰的邊緣。
猛然,林戎看到了床邊茶幾上的匕首。
精致的,閃著亮光的匕首!
林戎應該感謝俞承佑的。
俞承佑為他準備的匕首,有著鋒利的刀刃,光滑的刀身。
在月光下,那銀色的弧線閃著寒光。
他幾乎可以想象,俞承佑在將這把匕首放在這裏時,是怎樣的決絕。
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自私的要死,一方麵露出悲哀,一方麵不停的掠奪。
如同孤傲的野獸,用孤單的眼神四處覓食。
那雙黑色的雙眸,正冷傲的盯著他,一動不動。
林戎猶豫了。
他騎在俞承佑的身上,輕喘著氣。銀色的匕首尖,就停在俞承佑潔白的頸子上。
潔白的皮膚下,一根根的血管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