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啊。”林朔也壓著嗓子,“人身上有三盞陽燈,頭頂上一盞,兩邊肩膀上各一盞,陽燈不滅,一般鬼怪不敢近身。不過遇上厲害的鬼怪,這三盞陽燈就不夠用了,還必須是童子之身。你現在都不是處男了,這一趟,懸。”
“老林,你說得這些,都是真的?”魏行山臉都白了。
“假的。”林朔搖搖頭,“從小說上看來的。不過嚇唬嚇唬你這種智商的,夠用了。”
“我去!”魏行山鬆出一口氣。
“而且這座城,也不叫鬼城。”林朔抬著頭,看著城門的正上方。
“那叫什麼?”
“你看上麵不是寫著嗎?”
被林朔一提醒,魏行山趕緊抬頭。
隨著魏行山抬頭,他腦袋上的頭燈也照了上去,正好打在城門正上方的匾額上。
這塊石製的匾額上,有兩個大字:“龍城”。
……
“叮鈴”、“叮鈴”。
劉順福騎著毛驢,終於趕到了黑龍江畔。
從廖家寨到這裏,他一路上遇到了四撥人,都是本地的山民。
廖家寨是今年龍王祭的最後一站。按往年的規矩,第二年龍王祭的路線,劉順福會在這個時候透露出去,好讓消息傳開,各村擱寨提前有個準備。
今年也不能例外,劉順福還是給前三撥的山民們說了路線,讓他們帶回村子裏去。
這最後一撥,劉順福打量了一下來人。
這人劉順福認識,是一個年輕的後生,龍形溝老獵戶的小兒子,今年十八歲,身上背著一捆柴禾。
劉順福想了想,然後讓這個年輕的後生站在身邊,自己折了一根樹枝,在土地上畫出了一條龍王祭的路線。
畫完之後,劉順福問這個後生:“記住了嗎?”
“記住了。”小後生點點頭。
劉順福用腳抹掉了地上的路線圖,把樹枝遞給了後生:“你畫一遍我看看。”
老獵戶家的小兒子記性不錯,很快就原樣畫了一遍。
“好。”劉順福臉上有些欣慰,然後說道,“你去一趟廖家寨,把這條路線畫給何寡婦看。告訴她,下一次龍王祭,就按這條路線來。”
“使者老爺。”小後生有些不解,“為什麼要畫給何寡婦看?她又不是廖家寨管事的。”
“別多問,照辦就是了。”劉順福從身上摸索了一陣,摸出一塊玉佩,遞給小後生,“這個你拿著,北宋的老物件,值幾個錢。”
“哎呦,我可不敢收您的東西。”小後生嚇得連連擺手,“我給您捎這個信就是了。”
“拿著。”劉順福掰開後生的手心,把玉佩塞進他手裏。
“那……我給您磕一個吧!”小後生噗通跪地,一個頭就要磕下去,卻被劉順福一把拎了起來。
“真要謝我的話。”劉順福說道,“何寡婦肚子裏的孩子,你以後記得照應著。”
小後生愣了一下,想問什麼,最終還是沒開口,隻是重重點了點頭。
“是個機靈的小子。”劉順福拍了拍小後生的肩膀,“去吧。”
看著小後生在山道上走遠,劉順福捂著嘴咳嗽了幾聲,對身邊的毛驢說道:
“你可不許笑話我。”
“說好不讓子孫繼續受罪,可到頭來還是舍不得這幾十代人的傳承。”
“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之後會怎麼樣,聽天由命吧。”
“驢兒,你該回去了。”
“你身上的那幾冊書,記得一定要讓何寡婦看到。小家夥以後想不想學,全憑他自己興趣。”
說完這些,劉順福放開了手中的韁繩,伸手拍了一下驢屁股。
毛驢一步三回頭,也慢慢地消失在了山道上。
劉順福再次伸手入懷,取出一個瓷瓶,將裏麵最後一顆藥丸送進嘴裏。
隨後這個劉家水牧最後的傳人,一個魚躍,跳入黑龍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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