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我是林朔。”
“你好,請講。”
“圖片收到了嗎?”
“嗯,看了。”
“你有什麼看法?”
“老虎的腳印。”
“我也這麼想,特征太鮮明了,可老虎有這麼大嗎?”
“確實有些奇怪,你去過現場了嗎?”
“還沒有,明天去。”
“去現場的時候,你讓Anne小姐在腳印裏取一些土壤樣本寄過來,我看看能不能找出這個東西的皮膚碎屑。如果能找到,我就做一個基因圖譜,看看到底是什麼物種。”
“行。”
掛了電話,林朔躺在架子床的上鋪,雙手枕著後腦勺,看著天花板一陣出神。
下鋪的魏行山下了床,站起來看了林朔一眼,問道:“老林,你在想什麼?”
布簾子被撩開,Anne和柳青兩人穿著睡衣從房間另一邊走過來。
林朔看了看床邊的三人,皺了皺眉:“大半夜不睡覺,都湊過來幹嘛?”
“睡不著啊。”魏行山說道,“傍晚被你說了山閻王的事兒,我心裏是沒著沒落的,老林,你就再多說一點兒吧。”
“我就知道這麼多,怎麼多說?編故事?”林朔白了這個壯漢一眼,隨後看了看Anne,“不過現在呢,倒是可以先分析分析。”
“那你分析唄。”魏行山說道。
“目前我們對山閻王,其實總共就兩份情報。”林朔說道,“一是被害者的死因,二是現場的腳印。可你們發現沒有,這兩者,其實是矛盾的。”
“早就發現了。”魏行山一拍床架子,“不過你老林說事兒一向玄乎,我還以為是我腦子笨,就沒好意思問。”
“那你說說看,矛盾在哪兒?”林朔問道。
魏行山在胸前比了一個尺寸:“這麼大的腳印,那這東西,體型得趕上大象了吧?這麼大的家夥,吃飯那麼細巧,隻吃心髒,不吃其他部分?要是按這種吃法,它不得活活餓死?
就拿我來說吧,我老魏身高一米九八,體重一百公斤,吃飯上饅頭、米飯、肉都行,就煩吃海鮮,不是殼就是刺兒,好吃歸還吃,但不管飽啊!
尤其是螃蟹,謔,這麻煩的。
你們想,這個東西的體型,吃心髒不留傷口。這難度,就好比我老魏吃螃蟹,吃完之後,螃蟹殼還能拚成整個兒的。
這怎麼可能呢?”
林朔點點頭:“倒是不笨,說到點子上了。”
“可不嘛!”
“那你再想想,在什麼情況下,才能既吃到心髒,又不在體表留下傷口呢?”林朔問道。
“特異功能。”魏行山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招,叫隔空取物。它肯定得有這個本事啊,不然憑什麼你們獵門之前幹不過它呢?”
“真是不經誇。”林朔白了這個巨漢一眼,看向了Anne。
“口腔。”Anne解答道,“三十年前蘇家滿門遇害的時候,我的導師曾經為受害人做過屍檢。發現這些屍體的食道,都是破裂的。山閻王應該是用某種口器,從被害人口腔探入體內,再刺破食管,吸食心髒。今天外蒙的這個女法醫,可能是太年輕的緣故,看到心髒不翼而飛就慌了,沒仔細查看食道的情況。”
“食管破口的尺寸,允許心髒通過嗎?”林朔問道。
“很難。”Anne陷入了回憶,“我看過導師當年的屍檢報告,破口隻有三厘米。”
“那說明是心髒是被弄碎,或者被口器中吐出的胃酸溶解,再被吸食的。”林朔說道,“這麼說起來,受害者的體內,可能會有‘山閻王’的組織細胞。”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Anne點了點頭,“明天出發前,給我二十分鍾時間。”
“記得寄給楊拓。”林朔提醒道,“他在蘭州,比國際生物研究會的歐洲總部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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