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露出來,裏麵是塊懷表。
Anne一看到這塊表,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之前在外興安嶺地下洞穴的時候,林朔曾把這塊表給她看過。
表本身早就壞了,表盤裏都進水了。
關鍵是表蓋背後,貼著一張林朔母親的照片。
這會兒,林朔把這塊表拿出來,沒給別人,隻是遞給了曹餘生。
曹餘生一看到這塊表,嘴角就開始哆嗦,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他伸出手,接過這塊表,臉上還強撐著在笑:“這塊表,是當年你爹娘成親的時候,我送的賀禮。”
一邊說著,曹餘生翻開了表蓋,看到裏麵的情況,嘴角抽了抽:“這個馬虎的家夥,沒保管好啊。”
然後他一轉手裏的表,終於看到表蓋上貼著的照片了。
曹餘生整個人就愣了一下,原本已經收起來的眼淚,嘩就湧出來。
這位老獵人趕緊一抽鼻子,快速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把這塊表遞給林朔:“好好收著。”
林朔接過表,收進了暗格裏。
甥舅倆各自發了一小會兒的呆,曹餘生首先回了神:“魁首,這事兒急不得,還是辦眼下的事情吧。”
林朔點點頭,說道:“看來這雪人,章進的獸語沒法溝通。謀主,接下來你有什麼法子嗎?”
“地穴,暫時不能進了,我們現在需要更多的情報。”曹餘生沉吟道,“魁首,今天遇上這頭雪人,我倒是被提醒了。
其實我們一直在潛意識中覺得,白首飛屍再聰明,那也不是人,它做事行凶,是憑借生物本能。
可是您看這個雪人,它還是獸嗎?它做事,僅僅是憑本能嗎?
顯然不是,它是有理性思考的。
白首飛屍,是不是也一樣呢?
我們不妨回過頭想一想為什麼。
那頭無翼飛屍,為什麼要殺那一村子的人,還有那個車隊。
要是凶獸憑借本能隨機行凶,那確實很難找出規律。
可如果無翼飛屍做這兩樣事情,是有理性的目的,那就一定有規律可循。
那一村子的村民,跟那個車隊,一定有什麼共同之處,損害到了那頭無翼飛屍某種利益,這才會招致殺生之禍。”
“哎呀,不愧是謀主啊,分析得真像那麼回事兒。”魏行山之前剛剛經曆了一場頭腦風暴,被曹餘生折磨得生不如死,這會兒來精神了,“不過舅爺,這兩撥人,一撥是婆羅門,在這兒是最高貴的種姓,另一撥是不可接觸者,最低賤的人群。
再看他們的受害地點,一個是在喜馬拉雅山腳,一個遠在尼泊爾和印度的邊境。兩地兒差了有一百多公裏。
這怎麼可能有相似點呢?”
“魏行山,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覺得你行了。”曹餘生笑了笑,“那我找出來怎麼說?”
看著曹餘生這表情,魏行山心裏有些發虛,他偷瞄了一下林朔。
發現林朔壓根就沒理他,也不給什麼提示。
“對不起打擾了。”魏行山趕緊認慫,“您繼續說。”
“喜馬拉雅山腳的那座村子,裏麵的人以什麼為生?”曹餘生反問道。
“背夫啊,背東西上山啊。”魏行山答道。
“替誰背?”
“遊客唄。”
“這兒遊客最喜歡去的地方,是哪兒?”
“這……當然是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瑪峰了。”
“好,珠穆朗瑪峰。那麼那支婆羅門的車隊,是從哪兒出發的?”
魏行山撓了撓頭:“我好像聽那個印度的外交武官說,這是一群旅遊來玩的,是從珠穆朗瑪峰那兒回來的。哎!”
魏行山眼前一亮,正要說什麼,被曹餘生一個手勢打斷:
“還沒完呢,我再問你,從珠穆朗瑪峰北坡登山的登山隊,是在哪兒遇害的?”
“珠穆朗瑪峰啊。”
“我剛才說得,我家裏收藏那副油畫,下麵有凝脂的印章落款,畫得是哪兒?”
“珠穆朗瑪峰啊。”
“我之前告訴過你,情報,一定要綜合起來看,現在若幹條線索,無論遠的近的,是不是都指向了同一個地方?”
“是啊。”
“那就先去看看唄。”曹餘生一展折扇,看向了身邊林朔,“魁首,您的意思呢?”
“都被您給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呢?”林朔攤了攤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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