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來什麼,帕朗卡拉亞的這場雨,那是說下就下。
大暴雨,整座城市被衝刷得幹幹淨淨,什麼氣味因子都留不住。
林朔他們人還沒出市區呢,就被雨給澆回賓館了。
這會兒人在賓館房間裏,屋外麵下著雨,屋裏麵也下著雨。
屋裏就仨人,林朔、苗成雲、歌蒂婭。
歌蒂婭是又氣又急,還擔心,眼淚繃不住,哭上了。
苗成雲這回也急了,在林朔眼前轉悠來轉悠去,一陣長籲短歎:“這真是想不到,連你林朔也有陰溝翻船的時候。”
林朔這會兒正在打瞌睡呢,心想差不多該去自己房裏補一覺了,一聽這話晃了晃腦袋:“你這是把責任推給我了?”
“那是啊。”苗成雲理直氣壯地說道,“反正這事兒你接手了嘛,不賴你那賴誰啊,對吧歌蒂婭?”
歌蒂婭抬起一雙淚眼,抹了抹眼淚歎了口氣:“這事誰也怪不上,要怪就怪他們自己,平時看著挺正人君子的,怎麼昨晚就會去做那樣的事情呢?”
林朔笑了笑:“那這事兒啊,就得是苗成雲的責任。”
“有我什麼事兒啊?”苗成雲問道。
“你昨天那套書的關係。”林朔搖了搖頭,“盡說些不該說的,倆騎士聽上火了。”
“不是你讓我說書的嗎?”
“可我沒讓你說這套書嘛,我中間還攔你了不是?”
“林朔你這樣可不行啊,歌蒂婭是你師妹,這是你師妹的兩個同事。現在人一丟,你一推責任就完事兒啦?”苗成雲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告訴你,師兄可沒這麼好當。我給念秋當師兄的時候,可不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別說要倆人了,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給她去摘下來。”
“那我也沒見著我媳婦捧著月亮啊?”林朔翻了翻白眼。
“你這不是抬杠嗎?”苗成雲一臉愕然。
“好啦!你們倆別吵了!”歌蒂婭站起來一跺腳,“人我自己去找!”
話音剛落,屋外有人敲門。
歌蒂婭氣鼓鼓地把門打開,魏行山頂著攝像頭站在門外。
老魏一看歌蒂婭哭得梨花帶雨的,看了一眼屋裏的兩個男人,說道:“我說你們倆怎麼回事兒啊,哄一個姑娘還哄不好嗎?”
“她又不是孩子,人沒找回來給顆糖就好了。”苗成雲翻了翻白眼,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魏行山你行你上唄。”
“嘿,我還真哄得好。”魏行山笑了笑,對歌蒂婭說道,“妹兒啊,你先別急,咱進去慢慢說。”
魏行山把歌蒂婭勸進來坐回沙發上,他自己也坐穩當了,先觀察了一下林朔的神色。
到底是相處時間久了,魏行山一眼就看出來了,林朔對眼下的事兒壓根就不擔心。
老魏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我說你也是,既然已經知道了,幹嘛不告訴她?”
“我上哪兒知道去啊?”林朔笑了笑,“我隻是猜得到而已。”
“喂,你們說人話!”苗成雲不滿道,“到底什麼意思。”
魏行山笑道:“人啊,回來了。”
“啊?”苗成雲一下子站了起來,“回來了?”
“能不回來嗎?”林朔瞟了苗成雲一眼,“這倆人是第一次來這裏,跟這裏的人沒有任何仇怨。
所以這不是別人有預謀針對他們的,而是他們自己撞槍口上了,也不知道該說是誰倒黴。
現場我們也去過了。
他倆既然人沒死,隻是一時大意被人弄暈了,那總有醒過來的時候吧?
就這兩人身上的能耐,尤其是那個埃爾文,真要是單打獨鬥,你苗成雲都未必是他對手。
他們隻要一醒,想回來誰攔得住?
綁匪要是有這能耐,那也不用在紅燈區做皮肉買賣了,至少得學學刁靈雁他們,占個山頭種鴉片嘛。”
“這倒是對。”苗成雲點了點頭。
“那他們人現在在哪兒呢?”歌蒂婭一臉驚喜地問道。
“嗐,也知道害臊,躲自己房裏呢。”魏行山搖搖頭,“讓我上來跟你們說一聲,都別擔心,沒什麼大事兒。
也就是羅伯森身上帶了點兒輕傷,據說出來的時候,兩人跟人動了手,弄死了幾個。”
“殺得好!”苗成雲一拍大腿,隨後說道,“不過能讓羅布森受傷,那這夥人能耐倒是不弱。對了林朔,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什麼族?”
“緹雅族。”林朔點點頭,“有這個可能。”
“那我把他們叫上來問問清楚?”苗成雲說道,“要真是獵頭人,倆騎士手上沾了人家幾條人命,那這事兒可沒完啊。”
“你問我幹嘛?你才是隊長。”林朔打了哈欠,站起身來,“行了,既然人回來了,我就先去補個覺,晚飯前別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