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先可並不是這麼說的!”百姓們不依,鬧得是不可開交。

更有人打算上手了,隻見一個大漢怒吼一聲,上前了一步:“你這個畜/生,可有半絲的人性?那些真金白銀的進了你的口袋,你現在倒是將自己摘得幹淨哈?”

他還沒有碰到住持,就被一旁的護院僧攔住了。住持和尚說:、

“你這話說的好沒意思,我們這些僧人當然是要靠寺中香火度日的,就算是進了貧僧的口袋也是有理可依,你莫不是要到官衙裏麵去告?若你真的相去,我也是不攔你的。”

“住持的本事莫不是都長在了嘴巴上?我們看診抓藥尚且可以報官,你這個誤人的壞和尚為何就不能夠了?莫不是住持拿著我們捐的香火錢,去收買了那些個官員們?憑依著這個,你便不怕我們告你?”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喊道,聽聲音像是一個小孩子。

淳於皓的目光很快就鎖定了那個孩子,眼神中有著沒有遮掩的殺意。

“夫君,在看什麼?”顏娘明知故問道,她在這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卻裝作不安地扯了扯淳於皓的衣擺。

“沒事,隻是覺得這個菩提寺有些過於欺人太甚了,你不覺得他們這樣做很不對麼?”淳於皓反問道,眼神中帶著一些古怪。

顏娘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住持,似笑非笑地說:“這種多事的時候,妾身的溫飽都還要靠著夫君,哪裏來的閑情逸致去管他們的死活?”

她的話很是絕情,帶著上位者的鄙夷和對事態的涼薄。

聽了她的話,淳於皓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他是希望有人站在他這一邊,但是真的有人站了,他卻覺得這人活得太真實,又太沒有人情味兒。

這樣的人當個玩物還好,若是交了心之後,你遇見了些什麼事情,她可能是第一個離你而去的人。

他或許應該帶著莊蓁蓁過來,而不是帶這麼一個人。

“夫君怎麼不說話了?”顏娘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不悅,連忙體恤地問。

淳於皓咧嘴笑了笑:“沒什麼,隻是突然間覺得顏娘真的是最了解我的。一時間竟然真的是感慨萬分。”

“那夫君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顏娘笑著問道。

“若是我不喜歡呢?”淳於皓冷笑著反問。

顏娘道:“若是夫君不喜歡我這種說體己話的,我可以現在就回去,把蓁蓁姐姐給你換過來。”

她說完,竟然真的打算走。

淳於皓反手將人扯了回來:“我隻是說了一個假設而已,你就氣成這個樣子了?若我說的是真的,你又該如何是好?”

“夫君這話好生奇怪,怎麼?您這喜不喜歡的還能夠來回的換?那按這樣的說法,我可就不能奉陪了。”顏娘說。

“何出此言?”淳於皓冷著臉問道,語氣中也帶了幾分認真。

顏娘倒也不怕他冷臉,戳了戳淳於皓的胸膛,說:“若是夫君心裏有人,不願意與我交心也便罷了,好歹也算得上是一個癡情人。可若是您今天喜歡明天又不喜歡了,這我可是不敢輕易的托付。”

“說的倒也在理。”淳於皓的臉色緩了緩,“你看出來就看出來吧,你先跟我過來。”

說罷,他便拉著顏娘到了寺廟的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