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娘有些遲疑地說:
“殿下這樣做,是都有些不妥當?這再怎麼說也是佛門聖地,我們這般趁亂闖空門,怕是……”
“恭迎太子殿下。”一個小沙彌從拐角處走了出來,行了一禮後說,“方丈在後院兒已經等了許久了,還請殿下往這邊來。”
顏娘警惕地說:“哪裏有什麼殿下,小和尚你可莫要信口雌黃。”
淳於皓將她往身後扯了一下,說:“不妨事,這個人是方丈身邊的人,值得你我的信任。”
“這麼說……殿下您也……”顏娘目露驚詫,倒是忽然明白了剛才淳於皓為何是那般模樣了。
她問:“殿下怎麼就信了我呢?若是我泄了您的秘密可怎麼辦?”
聞言,淳於皓嗤笑了一聲:“不是你說的,你的富貴全靠孤。又為何要泄密呢?本來是不打算讓你知道的,但是瞧著你好像挺了解孤的,若是不讓你知道怕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顏娘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她問:“殿下的意思是……您與方丈關係匪淺,有心要救這菩提寺於水生火熱之中?”
“也算是吧。”淳於皓皮笑肉不笑地說。
一聽這句話,顏娘突然有些摸不準了,淳於皓這幾句話到底是在和自己開玩笑,還是真的打算讓自己接觸他的秘密?
在她走神的時候,已經下意識地跟著小沙彌一起走過彎彎繞繞的路,來到了方丈的臥房。
“阿彌陀佛,太子殿下能不惜千裏奔波,來到我們的菩提寺,老衲真的是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呢!”方丈笑著行了一禮,並且開始用餘光打量顏娘。
感受到他的目光之後,顏娘忍不住回看了過去。
就聽淳於皓嗬斥道:“顏娘!不得對大師無禮。”顏娘聞言飛快地垂下了腦袋,小聲地說:“妾身無意冒犯,還望大師不要介懷。”
方丈的眼神古怪的和淳於皓對視了一眼,然後笑著說:“夫人不必如此,也是老衲失禮在先。隻是老衲與殿下認識多年。還從沒有見過殿下來寺廟的時候,帶過府上的女人過來,真的是有些情難自已。”
“方丈真是越活越過去了,以前的你可謂是超凡脫俗的,怎麼突然間關心起了世俗?”淳於皓淡笑著說,言語裏也有些戲虐。
方丈倒是沒有惱他:“阿彌陀佛,身在世俗,又怎麼能不為世俗所擾?修佛為的是靜心修心,卻不是教人無情的。”
“可孤覺得方丈卻是個無心的。”淳於皓隨手把玩著腰間的玉佩,語氣算不上是友善。
“多日未見,殿下說的話倒是越發的耐人尋味了,不過是為了報恩情罷了。恩人不開口,老衲又怎麼好忤逆?”方丈歎了一口氣,語氣幽幽,
“若老衲沒有記錯的話,你們二位還是頗有些交情的,怎麼這人對東萊出起手來,這般的沒有顧及?”
“他明知道這樣做,會讓菩提寺難為人,怎麼還讓你們做?莫要把這些有的沒的賴在孤的頭上。”淳於皓斂了斂目光,語氣中的諷刺很是明顯,“他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下得去手,孤和你又算的上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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