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體是強點,武器反而是弱點,無論白蠟杆還是唐刀,相對於他們的身體,都顯得脆弱。
武器反而是他們的限製,他們必須壓著點能耐,別把祖傳的兵刃給弄壞了。
所以攻擊的速度和力量,都被壓製到了九境的水平。
哪怕是這樣,賀永昌也隻敢用白蠟杆子去點章進的刀背,這樣相對來說對棍子傷害小。
而這一場,武器的限製沒有了,苗成雲和賀永昌兩人是空手對敵,那就可以放手施為了,速度和力量一下子提升到了九龍的層級。
此時場上兩個身影糾纏在一起,時進時退,聲若驚雷,難分高下。
這會兒場上什麼情況,就連林朔,光憑肉眼都跟不上了。
他隻能靠雲家煉神的感知力,去感受場上的態勢,這樣更直觀。
他發現這麼打的話,雙方其實都防不住對方的攻擊。
苗成雲戳賀永昌一指,賀永昌就揍苗成雲一拳,兩人打得前仰後合的,還真是差不多。
雙方在短短的三四秒時間內,對拆了得有三百招以上,苗成雲這才打開了局麵。
論挨揍的經驗,他到底還是比賀永昌豐富得多。
身體那些部位扛揍,他作為苗家醫道傳人,本來就門清。
然後先被老爺子揍了二十多年,又被老婆揍了十年,最後被老娘揍了兩年,擁有豐富的實戰經驗。
於是這種以傷換傷的打法,賀永昌就等於是上當了。
三百招之後,苗成雲戰力不減分毫,反而愈戰愈勇,而賀永昌的拳頭開始慢下來了。
寸光陰的指力,混合著各種自然之力的性質變化,戳在賀永昌身上,那是一會兒疼一會兒酸一會兒麻一會兒不聽使喚。
就跟給一台機器下螺釘似的,有三百顆螺釘給它起出來,那再好的機器也跑不起來了。
所以三百招一過,苗成雲身子猛然後退,叫了一聲:“倒!”
賀永昌正要追擊,就感覺腳下一軟,猛地單膝跪倒在地。
賀家家主抬頭一看苗成雲,發現這人已經被自己揍成豬頭了,可再要過去繼續,自己全身提不上勁兒。
苗院長頂著個豬頭,很得意,雙手一攤:“來啊,繼續揍我呀!”
賀永昌一是全身確實暫時動彈不得,二是也覺得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說道:“好吧,算你贏了。”
“知道認輸就好,不然你得吃苦頭。”苗成雲走過來,把賀永昌扶了起來,“來來來,我幫你治治。”
“我沒事,你還是先治治你自己吧。”賀永昌翻了翻白眼。
雖然勝負已分,不過兩人最後的賣相,那是賀永昌好多了。
苗成雲這場架雖然贏了,可麵子上沒占什麼便宜。
賀雲長趕緊一個箭步竄上擂台,把自己的父親攙扶了下去。
很快,苗成雲一人站在舞台上,抬著頭享受著屬於勝利者的歡呼。
可惜看台上的歡呼並不純粹,絕大數人都在憋笑,其中就包括了林朔。
老賀剛才這一番在苗成雲身上臉上施加的拳腳,傷害是不大,不過侮辱性極強。
打出來的效果,還真跟豬頭一模一樣。
就隻有耳朵差點意思,其他地方惟妙惟肖,尤其那鼻子,絕了。
這其中的滋味,就值得琢磨琢磨了。
林朔心裏有數,這一場,其實並沒有輸家。
一個特別想贏,一個主要想撒氣,最後都達到了各自的目的。
甚至相對來說,老賀這一手還更難一點兒。
他剛才那幾百拳顯然是有虛有實的,打身子那是虛的,打臉才是真的。
換成林朔自己來的話,要把人腦袋揍得這麼像豬頭,這是造型師的意思,他辦不到。
因為獵門總魁首出手,手下從無三合之將,往往一招就結束了,沒機會讓他練習這門手藝。
此時擂台上,苗成雲也察覺到看台上的動靜不對了,不過到底什麼原因,他並不清楚。
畢竟臉腫成什麼樣,他自己看不到。
他就覺得,可能是自己贏得不夠漂亮,或者說贏得對手檔次還不夠。
於是苗公子對林朔叫道:“來吧,林總魁首,咱哥倆見個高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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