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轉眼又是一年。
哥哥畢業了,分配到了海濱的一個大城市,在外貿公司,看到哥哥找到了這麼好的一份工作,我和母親都非常的高興。哥哥來信讓我們過去,母親和我商量了許久,考慮到哥哥剛剛參加工作,收入也不高,我們去了,隻有增加他的負擔,而且母親也舍不得老鄰居老街坊,我呢,當然也舍不得我的“靈秀小屋”了,畢竟,這裏有我多年的心血,再說了,現在所有人都把我當成了女孩子,我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到了那邊。。。我可真不敢想象。
鬥轉星移,時光飛逝,又是兩年。
母親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我很是擔心,母親為我們操勞了一輩子,我唯有在床前盡心照顧著,哥哥來信詢問過幾次,可母親怕他擔心,總讓我回信告訴他沒多大的事兒。我每天在醫院和小屋之間往返著,母親的病需要很多的錢,而我服用雌性激素也是無法間斷的,我隻有利用每天深夜不停的工作,但是即便如此,家裏的儲蓄還是很快就用完了,此刻我多想哥哥能在身邊啊,但我知道,我們一生都在為了哥哥,哥哥此時剛有起色,當上了部門經理,工作正是忙碌,我怎能在這時候讓哥哥舍棄一切呢。
我把剛剛熬好的雞湯用小匙慢慢地盛起,用嘴輕輕地吹了吹,小心翼翼地送進母親的嘴裏,母親虛弱地看著我:“靈兒,這陣子忙了你了。”我笑了笑:“媽,這是說哪裏話,照顧您我還有什麼累的。”“店裏的生意還好麼?”母親關切的問。我心裏一酸,臉上卻強顏歡笑:“好著呢。”母親看著我:“孩子,媽這病怕是好不了了。”我含著淚說道:“媽,你說哪裏去了,您是天下最好的母親,怎麼會好不了呢?”母親的眼淚裏泛起了淚花:“孩子,我知道,這輩子媽對不住你。。。媽希望下輩子還能有象你這樣的好女兒,媽一定好好地補償你。”我再也忍不住了,飛也似地跑出了病房,我逃到了花園裏,失聲痛哭,宣泄著我的悲傷,母親,做兒的又怎麼能怪你呢。
這時候,我聽見背後有人叫我,我趕忙擦幹眼淚,回頭一看,是趙醫生,我問道:“趙醫生,有事兒麼?”趙醫生搓著雙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趕忙說道:“趙醫生,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趙醫生喏嚅著:“靈秀姑娘,你母親,她,她。”我急了:“我媽怎麼了?你快說呀。”趙醫生終於鼓氣了勇氣:“你母親的手術費還需要至少一萬元,你先前交的住院費已經不夠了。”我呆立當場,“什麼?二萬元?”“是啊,希望你能夠馬上交到醫院,我們好趕緊手術。”他似乎很不好意思當著一個小姑娘說這些話,說完後,飛也似地逃走了。
怎麼辦?怎麼辦?!我滿腦子回蕩著隻有這幾個字。
我以最快的速度將小屋盤了出去,將家裏值錢的東西(雖然已經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向鄰居四處兜售,街坊們也很體諒我,紛紛解囊相助。隻花了兩天的時間,我湊齊了一萬八千元。可是,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我呆坐在地板上,看著空空的四壁,想著躺在醫院裏的母親,眼淚慢慢地順著我的臉流到了下巴,再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板上。這時,一陣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我癡坐著,沒有理會。可是,電話如同中魔一般不停地吵鬧著,不得已,我爬過去,懶散地拿起了電話,“喂。。。”“是靈秀嘛!”電話那頭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聲音,我皺了皺眉頭,是絹子,我的一個顧客,經常找我做衣服。“什麼事兒啊。”我無精打采地問。“靈秀,我這兩天有應酬,幫我改一件衣服。”電話那頭絹子大大咧咧的,“小屋沒了,衣服做不了了。”我說道。“什麼?!沒了?!怎麼了?!生意不是挺好的嗎?”絹子很詫異。“我媽病了,急需用錢,我把店給盤了。”“啊,現在阿姨怎麼樣了?”“不行,錢還不夠。”我低聲抽泣著。“別哭,別哭”電話那頭沉吟著,“靈秀呀,有一個活兒到是來錢快,就怕你不願意幹。”我一聽,立刻如同抓到一棵救命稻草一般,“什麼活?我願意,我願意,快說快說。”我催促著。絹子憂鬱了一陣,幽幽地說:“去夜總會上班。”“啊!!!”我一聽傻了。“怎麼了?我就在那裏,一晚上掙個三四千的還不容易。”絹子滿不在乎地說。“可是。。可是。。”我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可是這工作下*不是?這有什麼啊,你現在不是等錢用嘛,那些男人都是傻子,錢特好賺。”我哭了,這是什麼樣的一條路啊,可是,除此之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但是,我,我不是真正的女孩子呀,這一去還不露餡?“絹子,我怕。。我。。。。”“怕什麼呀,你那麼好的長相,還怕賺不來那些臭男人的錢呀。”絹子不耐煩地說,“等著我,我去你那裏。”“啪”絹子把電話掛了,電話的這頭,我的腦袋已經一片空白。
一個多小時後,絹子來到了我家,我吃驚地看著她,指著她手裏大包小包說道:“你幹嘛呀,不會搬到我這裏來吧。”絹子撇了撇嘴:“什麼呀你,這都是為你準備的!”“我?!”有點兒暈。“那當然。”絹子看了我身上那素雅的連衣裙一看,“你以為就憑你這穿著,就能把男人的錢騙來啊。”說著話,她把袋子提前來往床上一抖,“看,皮裙,背心,絲襪、高跟鞋,我都給你帶來了。”“啊!”我用兩隻手指捏起背心,“這麼短呀,這怎麼能穿的出去嘛。”
“怕什麼啊,男人就喜歡這個,快去。”絹子推著我就往裏屋送。
我來到鏡子前,看著自己,鏡子裏出現地是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兒,我從背後慢慢地將拉鏈拉開,任連衣裙從我的肩頭直滑落至腳腕上,鏡子頓時浮現出一陣白光,我撫mo著自己雪白的皮膚,由於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服藥,我的喉結基本上已經看不出,雙乳也傲然地挺立著,雪白而富有彈性的皮膚沒有哪怕一點點的瑕疵,我癡望著鏡中的女孩兒,“這是我麼?”我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