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斐的腳步一頓,他稍稍側目,哽咽道:“孟學子的話我記下來了,我回去再琢磨琢磨你的意思。”
孟安麵色一僵,片刻後,他淡淡應了一聲:“嗯,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
若趙斐當真無藥可救,這種人,他得趁早遠離。
他寧願和情敵多走動走動,也不會和這種人打交道。
待趙斐一走,孟安便將門窗關好,迫不及待的從懷中掏出來了白日裏梁夫子遞給他的信。
他看著那信,一時之間想到白日裏梁夫子的提醒,眉眼恍惚片刻,一時之間有些感慨,到底是有什麼東西不太一樣了。
也不知道該說京城的風水好還是不好。
說它風水好吧,但這風水讓從前心眼耿直的大老爺們心上都有了計較。
說它風水不好吧,但這風水卻又讓從前一根筋的人學會了沉穩,學會了不動聲色的往人心上紮刀子。
他微微歎氣,不過沒事,他能理解他,在什麼職位上麵便做好什麼事,這叫稱職,這是應該的。
想完這些,孟安又開始期待衛昭的信中寫了什麼。m.x33xs.com
他走到燈下開始看信。
這信很厚,想必阿昭知道她那日做錯了,不該趕他走,應該寫了好多張過來哄他,對他求饒的,孟安想到此,有些愉悅的便要將信打開。
但是事實很快便打臉了。
他仔細觀察了信的封口處,再三確定這信應當是被人打開過,他連忙打開了信看,取出來裏麵的數張紙張。
這麼一看,孟安便知道信是虞樹打開的了。
隻因這數張紙他隨便翻了幾張都是虞樹的字跡,第一張還是虞樹告饒的信,大概意思就是屬下此舉純屬無奈,因他一時走不開,不能親自送信,隻能想到將信放到長公主的信封中,畢竟一般人不會打開公主的信,此舉也不會被公主發現他給公子送了信。
孟安潦草的看完虞樹的告饒信,便繼續往下麵翻,
最底下,他終於瞧見了衛昭的信,薄薄的一張紙,了了的一行字,不過隻那麼一行字,便讓孟安的臉色都青了。
信上寫——今年冬宴,你可回梁國孟家過,不必掛心本宮。
他氣得攥緊了紙,麵上麵無表情,一片冷清。
許久,他無聲冷笑,“這般不希望我回去?當真不把我當自己人,你以為你自己都能解決?你以為你自己解決後,你一句話,我虞長臨便會從別處再回到你身邊?衛昭,你真以為我非你不可嗎?”
他這麼冷笑著想完,麵上又黯然下來,可能也就是非她不可,他才活成這個模樣。
如若他還是像成親前的那樣的魄力,他也不會瞻前顧後,直接把衛昭綁到一處,報複回來。
可衛昭是他的妻,是在對他有誤會的情況下,非要殺了他之後,還會將腹中孩子生下來的妻子。
雖然桃桃也是阿昭的骨肉,可他明白,若是衛昭當真對他沒有一點掛念,按照阿昭的性子孩子也不會留下。
留下孩子不過是徒增煩擾,何況阿昭當年那個眼神當真是恨他恨的不行,就像沒有感情了一般。
若不是看到了桃桃的存在,他不會相信衛昭對他還有掛念的。
可視線一凝,目光落在信紙字跡後麵的半個貓爪印上。
半響,孟安對著燭火幽幽一笑:“阿昭,今年的冬宴,我必然是要回去的,我若是不回去,衛言得覺得多沒意思?”
他神情莫測,添了些許陰冷氣息,也不知這次堤壩決堤有沒有衛言的手筆,若是有,衛言當真是瘋透了!
這般想完,孟安又開始去翻看虞樹的來信。
。您提供大神一夜行舟的假死的駙馬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