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冰正經危坐表情嚴肅起來，很快她發現這樣不對，抱歉的對於同笑了笑。
“我們都放鬆一些。”
於同回答：“我不緊張，你先放鬆一下好了。”
深吸一口氣，卓冰開始調整狀態。
“好了，可以開始了，請問您小時候有沒有被家暴或者是處於家暴的環境？”
於同問：“什麼是家暴？”
卓冰想了想：“就是你爺爺有沒有打過你？”
一聽這話，於同竟然笑了。
“打啊，每天都打。”
一下子卓冰和羅秋都愣住了，心道這孩子真可憐，每天都要挨打，怪不得說話這麼直接了。
卓冰問：“冒昧的問一下，您挨打的感受是什麼呢？”
於同道：“挨打的時候，很痛，不過打完全身都很舒服。”
卓冰和羅秋異口同聲的問：“很舒服？”
“對啊，很舒服，我爺爺打人是很有技術含量的，不但讓你疼，還能幫你增強體質，其實也是修行的一種。”
卓冰感覺自己的知識似乎有些用不上，於同的生活環境根本是自己無法想象的。
“修行？您能幫我具體解釋一下嗎？”
於同道：“解釋怕是解釋不清，我看你挺有慧根的，你做我徒弟不？”
卓冰尷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做您的徒弟？”
“對啊，如果你做我的徒弟，我也可以打你，你就能明白為什麼打的時候疼，打完很舒服了。”
卓冰笑道：“還是算了，我這個人……怎麼說呢？我比較反感暴力。”
於同歎了口氣：“那挺可惜的，其實你很有潛質，雖然年紀大了，不過現在學也不晚。”
卓冰點點頭：“這件事兒我們以後再談，按照您的意思，就是您每天都要挨打，但是……卻並不反感對嗎？”
於同道：“反感啊，誰也不願意挨打不是？”
卓冰揉了揉太陽穴。
“我們理一理，你每天都挨打對吧？”
“對。”
“很痛也很反感，對吧？”
“對。”
“那你為什麼會覺得很舒服呢？還是說您其實是有被虐待的傾向？”
於同回答：“沒有啊，小時候打不過爺爺算是挨打，可是等我十五歲以後，我覺得應該算是切磋吧，比如有一次我爺爺病了，我就把他捆起來，拔他的胡子，當時他挺生氣的，第二天就狠狠把我揍了一頓。”
卓冰和羅秋有些無語，這都是倆什麼人？怪不得於同人如此怪異，就聽這意思，於同的爺爺估計也正常不到哪去。
卓冰用力揉太陽穴。
“這樣吧，您把您的經曆講給我們。”
於同問：“從幾歲開始講？”
卓冰道：“就從你記事兒開始講吧。”
於同道：“那可能要很久。”
卓冰笑道：“作為心理谘詢師，我的耐心是非常好的，如果能夠幫到你，多浪費一些時間也是沒問題的，畢竟你們花了別人雙倍的價格。”
於同開始講，很快卓冰的臉色尷尬的要命，羅秋已經要憋不住笑出聲來了。
“當時我記得特別清楚，我爺爺給我的那個餅真的好難吃，就像是用泥捏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