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禮結束,靖王又來了蘇宅,和梅長蘇討論戰馬聯動的一些問題。
梅沫蘇懶得聽,坐門口和飛流一起吃東西去了,隻在聽到靖王問出一句“不知道蘇先生可曾聽過赤焰軍少帥林殊?”時被吃的東西嗆著了,為了逃離靖王盯著她看的目光直接丟下吃的跑了。
而這引得靖王不得多想了想,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梅沫蘇次次都躲著靖王,怕他問自己什麼。
一天中午,蒙大哥日常串門,梅長蘇在寫東西,梅沫蘇在認真研究泡茶工藝。
“蒙大哥,你最近來我這裏來得是不是太勤了?別讓人看見了以為我們有什麼私交啊。”
“不會,我的身手你們家小飛流都跟不住,小淺也說不定才勉強跟的住,嘿嘿嘿,放心吧。”蒙摯答道。
“你在寫什麼呢?嘶,你這字怎麼和之前大不相同了,刻意練的嗎?”
“算是刻意吧,也是無奈,我現在腕力虛浮,筆鋒勁道大不如前,你要讓我寫幾個從前的字我還真寫不出來呢。”
“唉,小殊……”蒙摯欲言又止。
“哎呀,我還沒難過呢,你難過什麼呀。”梅長蘇安慰。
“蒙大哥,現在兄長的字多好看啊,如此娟秀,我們還寫不出來呢。”一旁的梅沫蘇出聲說道。
蒙摯低頭笑了笑。
梅長蘇把書卷起來輕輕敲了一下梅沫蘇的頭,說道,“我寫的字是比你寫的娟秀多了,你是不是該多練練呢?”
“啊?我覺得自己寫的挺好。”梅沫蘇嘟嘟嘴表示抗議。
“那對不起了,梅少主,梅宗主覺得你的那手狂草著實是太別具一格些,梅宗主建議你多練練你的字,明天交十張大字過來。”梅長蘇說道。
“啊?兄長我沒犯事也要抄啊?五張好不好啊?”
“不好,正是因為你沒犯事才隻有十張呢,省的你一天天無所事事的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
“哼,好吧。”梅沫蘇哼哼的答應了,從梅長蘇旁邊放著的紙那邊數,數了二十張。
蒙摯被二人逗笑了,又看見梅沫蘇數二十張,覺得奇怪,“小淺,你耳朵是不是不太……嗯,數數沒注意,小殊說的是十張,你數了二十張。”蒙摯在梅沫蘇的注視下緊急改口。
梅沫蘇垮著臉說,“我知道啊,我這不是寫著寫著就不好好寫了,然後要重寫麼,按照我的經驗,二十張差不多夠了。”
梅沫蘇寫的一手極好的草書,梅長蘇覺得挺好,但每次為了磨梅沫蘇的耐心,練大字都是讓梅沫蘇寫簪花小楷。
“哈哈哈哈。”蒙摯大笑。
“宗主,譽王來了,一下車就往裏衝,攔都攔不住。”甄平跑進來稟告。
“我先走了。”蒙摯說著起身。
梅長蘇一把拉住他,“你往哪兒走,出門就撞上。”
“密室?”
“嗯。”梅長蘇點頭。
蒙摯順走了桌上的書往密室趕,梅沫蘇也拿上桌上數好的紙跟著走了,走半步又折回來把筆墨抱走了,梅沫蘇並不想見靖王,而且蒙大哥一個人關密室多無聊。
密室內……
“小淺,還是你仗義,我一個人待在裏麵多無聊啊。”
“蒙大哥,您可拉倒吧,我進來是寫大字的,可不是陪你的。”梅沫蘇抱著一堆東西往裏邊走邊說。
蒙摯接過梅沫蘇手裏的東西,笑著說,“就你嘴硬,白衣服都變成黑衣裳了,小糊塗。”
梅沫蘇聞言低頭看了下去,墨水剛不小心沾到衣服上了,反正在孝期,梅沫蘇刻意穿的素淨,黑的白的無甚區別,但是這時候能認是自己粗心嘛,當然不能,便揚眉說道,“我這是故意的,蒙大哥,你不覺得沾上很好看嗎?”
蒙摯虛點了梅沫蘇一下,說,“好,好看,你說的對,你這張嘴啊,無理都能辯三分。”
“哈哈哈,我這張嘴啊,厲害著呢。”梅沫蘇知道蒙大哥在誇她,雖然這話說得不合適,但這是蒙大哥能說出來的,蒙大哥真的隻是武功高強,文化上嘛,嘖嘖嘖,梅沫蘇早就習慣了。
二人坐下,梅沫蘇開始寫大字,蒙摯把《翔地記》遞過去,問“你要照著這書抄嗎?”
“不用不用,蒙大哥你自己看就好,這書,我都能背出來了,您看您看。”梅沫蘇連連擺手,把書推回去了,一點都不想看見這本書。
“哈哈哈哈,看來是抄過不少遍啊。”蒙摯大笑。
“蒙大哥你這樣可不好哦,我覺得我應該多去您家陪您吃幾頓飯了。”梅沫蘇放下筆看著蒙摯說。
“別別別,我應急能力不用練了,我來你家陪你們吃飯,不用你跑一趟。”蒙摯拒絕,好家夥,這小丫頭惹不起,次次去自己家都能嚇死自己。
“哈哈哈,蒙大哥,哈哈哈哈。”這次輪到梅沫蘇笑的不能自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