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和霍寒時在霍家祠堂,她也是這樣被罰,那時候的霍先生因為生病的原因,變成了一個小孩,偷偷爬窗戶過來找她。
之後,是他親自過來抱她離開了祠堂。
可現在才過了多久,往事重蹈覆轍,卻是截然不同的結果。
她垂眸,看著自己的腹部,“對不起,寶寶……是媽咪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的哥哥和姐姐……”
西寶和顏寶這些年在國外,沒能感受到完整的家庭和父愛。
現在到了她肚子裏的小寶寶,還是一樣。
她不是個好母親。
阮安暖跪的膝蓋發疼,最後跌坐在了蒲團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直到天色大亮,祠堂的門才被打開。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保鏢冷漠的吩咐。
阮安暖清醒過來,看著門外刺眼的光,站起身的時候兩條腿直發軟。
她撐起身,一瘸一拐起身的時候,發現身上披著一件薄毯。
這是哪裏來的?
還不等她猶豫,門口的保鏢就皺眉嗬斥了,“你到底走不走?”
阮安暖來不及多想,趕忙離開了祠堂。
不遠處。
霍寒時站在陽台上,看著女人蹣跚離開的背影,臉色明顯陰鬱了起來。
“寒時哥哥,”西門清清主動走到了他麵前,開口道,“我爸已經答應把宋芊芊放出來了,你為什麼還是不開心?”
霍寒時皺眉,收回了視線。
西門清清看著他從自己身側走過,趕忙緊張的跟上,“寒時哥哥,你要去哪裏?”
“不準跟著我。”
霍寒時警告過後,轉身離開了別墅。
阮安暖回到房間,膝蓋累的根本站不起來,隻能坐在床邊蜷縮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靠著床躺了下來。
她閉上眼睛,本能的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團。
腦袋裏,混亂一片。
霍寒時走到宋芊芊的房間門口,好半晌沒動。
旁邊有傭人走過,主動開口道,“少爺,您是要找宋芊芊嗎?”
霍寒時嗯了一聲,“忙你的事就行。”
傭人不敢多話,點了點頭,趕忙去了別的地方,霍寒時這才收回視線,溫和冷靜的敲了敲門,“宋芊芊。”
房間裏麵,寂靜一片。
霍寒時眉心不悅擰起,重新敲了敲門,“宋芊芊。”
還是無人應答。
霍寒時想到阮安暖一個人在祠堂一整晚,那地段本來就比較冷,一個懷孕的婦女在那裏一個晚上,十有八九身體都得出事。㊣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臉色瞬間陰鬱了下來,想也不想的就推開了門。
昏暗的房間裏,壓根沒開燈。
霍寒時朝著裏麵掃視了一圈,目光最終定格在了床上那一小團身影上。
他皺眉走了過去,在床邊緩緩坐下。
“宋芊芊。”
睡夢中的阮安暖差距到好像有人在呼喚她,她很努力的想要抓住呼喊她男人的身影,可仍舊是一無所獲。
霍寒時坐在床邊,看著女人白淨的臉蛋,竟然發現了一滴滴晶瑩。
是眼淚。
霍寒時鬼使神差的抬手,擦掉了阮安暖眼角的眼淚。
可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捉住了。
“對不起……”阮安暖緊張的低垂著眼瞼,聲音沙啞而晦澀,“不要離開我……我和孩子不能沒有你……”
她緊張的很。
霍寒時垂眸看著阮安暖白淨緊張的臉蛋,目光輾轉落在了她的掌心。
他翻開,發現是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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