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楚此人,靈魂常年被禁錮在別人的身體裏,如同傀儡,性格更是冷漠暴戾,火焰與他不怎麼對盤,每次辭楚出現時,他便有一段時日不會來惡羅。
兩人既無交情,也無來往。
“楚辭放你出來的?”火焰問道。
雖是同一具身體,但辭楚性格脾氣跟他弟弟剛好相反,沉穩許多,他沉聲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一樣目的。”
火焰並不動作,暗罵了一聲楚辭,冷冷道:“你想對北玉洐做什麼?”
其實不用問,答案顯而易見。
這兩兄弟,恐怕打的是北玉洐肉身的主意....
不管是辭楚還是楚辭,在三界裏修為都是絕境,法力和魂魄非比尋常,一般肉身承受不住,強行換身體,隻會引的爆體而亡。
而北玉洐堂堂北海宮主,絕中的強絕。
這樣的肉身,他們怎能不心動?
見辭楚並不答話,火焰厲聲問道:“你就不怕北海宮的人找你麻煩?”
聞言辭楚竟是冷笑一聲,反問道:“為何要找我麻煩?”
“等我拿到這肉身,整個北海宮都在我手中。”
野心昭昭,不僅想要肉身,還打算頂著玉洐君的皮,控製北海一族。
辭楚繼續道:“弟弟讓我別與你爭執,讓你先取折念,焰尊主既然和弟弟是摯交好友,自然是要站在我們這邊的。”
“焰君還是快些取折念,莫要耽擱了。”
火焰不語,微微垂目。
玉洐君平時欺霜傲雪的眉目,此刻正緊緊閉著,酒色下如玉俊美的麵容還泛著淡淡紅潤,一幅安然入夢,不知危險的模樣.....
“焰尊主該不是舍不得吧?”辭楚冷冷道。
此刻他一點也不擔心火焰臨時反水,小孩的身體,怎能與他鬥?
“本尊有什麼舍不得的。”
火焰閉了閉眼,隨即起身放開北玉洐。
本來,也沒認識多久。
自己也隻是為了取折念才呆在他身邊。
北玉洐是死是活...
與他何幹?
辭楚滿意一笑,手中煙杆挑起北玉洐的下巴,讚道:“真是一幅好皮囊呢。”
“本王尋了兩萬年,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了。”
他眼中貪婪色露,黑袖中伸出蒼白的指尖去觸碰。
......
半路手卻被截下。
辭楚回頭:“?”
火焰撤回手,道:“玉洐君好歹也是北海宮主,士可殺不可辱。”
辭楚點頭:“言之有理。”
他隨即從胸口摸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笑道:“那便快些解決吧。”
匕首又被一把漆黑的狐火扇壓下。
辭楚又回頭:“?”
火焰輕咳一聲:“你這樣殺,完美的肉身都被你刺爛了。”
辭楚皺眉,想了想,從腰間摸出一枚毒藥,伸手想掰開北玉洐的嘴。
手又被一把扇子撥開。
辭楚:“......”
火焰撇開眼道:“不許碰他。”
辭楚冷冷道:“焰尊主是在與本王玩笑嗎?”
“本王不僅要碰他,以後他這身體,都將要隨本王擺弄。”
辭楚一字一句問道:“焰尊主,莫不是要反悔?”
火焰撤回扇子,這一次他背過身,遠走了兩步,像是要眼不見心不煩。
辭楚放下心來,終於如願以償的摸上了玉洐君的臉。
俊美的容貌,膚如凝脂的手感,絕境的靈力...
被禁錮在別人的身體裏兩萬年整,終於尋得這麼完美肉身,他眼中不禁流露出瘋狂的神色。
隻是下一刻,悠悠狐火就燙開了他的手。
辭楚眸色一沉,起身間神色已惱怒至極,隻是忌憚火焰身份,還是沉聲問了一句:“焰尊主究竟想要如何?”
這具身體,他誌在必得,實在礙事的,通通殺了就是!
他此刻已經忘了楚辭的叮囑,也不再忌憚這個傳說中的三界活閻羅王。
火焰反手挽了一個扇花,冷冷道:“本尊剛沒說清楚嗎?不許碰他。”
雖然他此刻仍是少年身體和聲音,但神情不虞,金瞳微眯,隱約是動怒了。
辭楚嗤笑一聲,輕輕拍手,角落裏迅速圍上一圈鬼兵,個個都是蒙著黑麵,腰配寒森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