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倒計時零天(1 / 2)

司諭走到女孩身邊,見她又往旁邊藏了藏信件,笑著說:“你這是幹什麼?”

“有寫每日做事的習慣,寫得字跡不好,自然不能讓四皇子笑了去。”

她的聲音變得疏離起來,無意識間,也是叫上了四皇子這個名稱。

司諭皺了皺眉,笑道:“好。”

“你若不說我便不逼你。”

沈枝鳶將視線挪到一旁。

空氣安靜了幾分,他忽然就問道:“明日是中秋團圓之夜。”

“枝枝可有著什麼心願?”

在中秋佳節問她有什麼心願這無疑是最好笑的。

她最大願望在明日就要完成了,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的她在想到這個願望時,莫名其妙有著一陣心慌。

心很刺痛,像是在提示她。

“中秋嗎?大家團團圓圓的就好。”她又笑著說,“讓府上的人都出去逛逛,我們倆個可以去喝喝酒。”

他沉默。

沈枝鳶在遠處等著他的回答,雖看不見,但那視線不知怎麼的,竟然有種凝視的壓迫。

手上越握越緊,他忽然也跟著閉上了眼,腦中不斷盤旋著和尚的話語。

他最終還是說了聲“好。”

至少在明日的時光裏,她最想見的人,是他。

這便已經足夠了。

司諭陪了她很久,甚至連睡覺的時候,都想撐著手看她,但最後還是被她趕了出去。

趁著夜深人靜,沈枝鳶悄悄地來到了夜斯年的院子,想去最後的看一看這病患,然而就在推開門的那一刻,她率先入眼見到的,是男人披著一件大氅,懶洋洋地說著一句——

“誰。”

薑肆的聲音。

沈枝鳶幾乎毫不猶豫地問出口:“怎麼是你?”

她裝作不知道此人在這,就像是順道路過來看夜斯年的一般。

那男人哼笑一聲,似乎怕她發現什麼端倪,也強撐起精神回複:“怎麼不能是我,枝枝,倒是你,你怎麼會晚上來此處。”

月光在一瞬間格外的耀眼,沈枝鳶好似看見了少年消瘦的背影以及撇過的側臉。

她下意識用手擋了擋,用嘴咬了咬唇,將嘴抿成血色:“薑肆,你來夜斯年這裏是身體不舒服嗎?”

女孩轉了話題。

她道:“還是有別得原因?”

小姑娘向來懂得要如何噎一噎麵前的男人,聽見這個問題,他沒說話,反倒是沉默。

然後說:“我也睡不著。”

沈枝鳶將指甲掐進了肉裏,心裏酸酸的,眼淚也不知為何怎麼也流不出來一滴。

冷汗一滴一滴地流下,布滿了整個腦袋。

她當然知道他為何睡不著,雖說現在的疼痛已經又回到了她的身上,但是她不知道他還有多少疼。

她無法直接問他,她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薑肆突然很認真地看女孩,他眯眯眼,不知怎麼回事,心裏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枝枝,你怎麼會這麼想。”

沈枝鳶不知該如何說,想了半天,抿了抿唇,這才繼續:“來夜斯年這兒,不是找他喝酒就是找他治病,無論是哪件,都說明是發生了一些事。”

薑肆收下自己的懷疑,將這話給安在自己身上:“我自然找他喝酒的。”

沈枝鳶沒再說話,見薑肆這樣子還可以,便走進院內,想去找夜斯年。

夜斯年是此時從屋內踏出來的,他麵目滄桑,在見到小姑娘時,又偏偏強撐起精神,牽住了小姑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