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身份找的妻族不能太差,朝堂經歷一番大清洗後,剩下的人沒有棄子,誰家閨女願意往傻子府上送?他這一招真是用得妙,還惡毒。
南寧王妃又道:「當初她進寧王府,沒拜堂,沒洞房,還成了京城裏的笑話。結合後邊的事來看,這哪裏是寧王嫌棄她詭計多端,使計入寧王府,分明是他們父子商量好的。」
「嗯,以前本王就覺得老大壞心眼兒子賊多,可恨母後被他哄得團團轉。沒娘的皇子又不止他一個,偏生收了他在身邊養著,也不知他給母後灌了什麼迷魂湯。」
南寧王妃撇撇嘴,心道:這特麼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還提它幹啥?給自己添堵不成。
「王爺,眼下咱們怎麼辦?聖旨上說要咱們將寧王救出來,不然就得問責咱們,您說咱救還是不救啊?」
南寧王一時無言。
過了一會兒,才道:「放當然不能放,改日本王去看看那侄兒去。」
「是。」
「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你帶著三丫頭去孫幼漁那兒轉轉,和她拉近關係。」
「王爺覺得孫幼漁還有旁的用虛?」
「當然,孫家是什麼人家?你當以為孫堅被貶官了,孫家的影響力就全沒了嗎?得了孫堅的支持,等於掌握了半個筆桿子。你可別小瞧了文人的嘴,黎民百姓怎麼說,那戲檯子上唱詞怎麼唱,往往決定著成敗的關鍵。」
頓了一下,他又道:「還有,本王覺得,孫堅手裏掌握著的秘密比誰都多。」
南寧王妃點頭應下。
……
這晚不太平,孫幼漁喝了酒難受,醒酒湯喝了兩碗都沒用,難受到半夜,吐了三回,還拉肚子。
到夜深才睡著,天亮了也沒起。
南寧王妃帶著她的女兒原本是想去找孫幼漁閑聊的,一聽她還沒起,就不悅的皺起眉來。
「後勁兒這麼大麼?」
「張婆子那邊來說了,折騰半宿,又吐又拉的。」
南寧王妃嘆氣,「不過果酒罷了,看來真是個滴酒不沾的人。」
「這樣吧,你們請個大夫去瞧瞧,可別讓人家剛到咱府上就病了。」
「是。」
還真給她說著了,孫幼漁還真病了。
一時這一月裏舟車勞頓,沒休息好。
她的這具身澧可是正二八經的大家閨秀,哪受得了這罪?
二是這冷天裏被勸著喝了不少果酒,本來她就是個滴酒不沾的人,喝完之後折騰半宿。
這冷天兒裏夜裏起來折騰,又受了風寒,可不就病了嘛。
南寧王這裏說她是水土不服。
結果皇上的人傳回京城的消息說,南寧王讓人在孫幼漁的酒水裏下了毒。
這你讓京城那幫人怎麼想?
他們覺得南寧王確實有鬼,為啥一來就折騰孫幼漁?因為她不傻。
弄死了她,就好控製傻子清王。
皇上一聽火冒三丈,「誰出的餿主意?」
他要的是慕雲州死,至於那孫幼漁死不死他才懶得關心。
可如果殺了孫幼漁是為了方便控製慕雲州來對付他,那他不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嗎?
「是吳太師出的主意。」
「哦,吳太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