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懺悔(2 / 2)

忍不住低頭吻上去。

下一秒,寧音擰眉別過臉,眼底全是嫌棄,仿佛在躲避什麼髒東西。

他的吻落在寧音臉上,他看著寧音用力皺了皺眉。

她眼裏的抗拒和排斥,明顯得不能再明顯,與從前看見他時,亮晶晶的眸子天差地別。

男人眸光沉沉盯著她,喉結狠狠滾了滾,嗓音低啞,透著幾分頹敗:“你喜歡他那樣的?”

“那我……整成那樣行不行?嗯?”

打不得,罵不得,動不得,碰不得,所謂軟肋,不過如此。

寧音眼底有一瞬間動容,又迅速湮滅,她勾唇,臉上笑意慘淡:“紀奚城,何必這樣呢?”

明明是你親手把我推開的,你又在難過什麼呢?

“你不是想知道我今天去哪了麼?我告訴你,我去醫院了。”

寧音語氣很淡,仿佛在敘述一件不能更平常的事。

紀奚城表情微變,眼底掀起一陣慌亂,問她:“你生病了?”

寧音紅唇勾起,笑容明媚燦爛,卻透著濃濃的譏諷。

“是啊,幽閉恐懼症需要定期看心裏醫生,做心理輔導的那種。”

紀奚城臉上僵了僵,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你不信啊?”寧音偏頭笑笑:“不信門外的包裏有病例,你去看唄。”

“不是。”紀奚城下意識開口,他思考了幾秒以後,喉結滾了滾,艱澀問道:“你怕黑是因為有幽閉恐懼症?”

紀奚城知道這種病,一般都是由童年不好的陰影造成的,他隻知道寧音怕黑,以為是她膽子小,畢竟女人膽子都小,從來都沒往幽閉恐懼症的方向想過。

他的音音那麼好,那麼溫柔,居然……會有幽閉恐懼症嗎?

寧音偏頭笑笑:“是啊,原本還沒嚴重到需要定期看醫生的程度。”

“但是哦,三年前殺青的那個晚上,你應該記得,畢竟白月光回國,那對你來說是個大日子。”

“但是那天,我因為你一個短信在片場像個傻子一樣等著你,而你歡歡喜喜去機場接人的時候,我正被人關在片場的地下倉庫裏。”

寧音把紀奚城漫不經心的語氣學了個十成十,她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她能把從前那麼令她絕望的事情,當做笑話一樣講給紀奚城聽。

紀奚城瞬間僵在原地,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抓住,幾欲擰碎心肝。

他無法想象寧音那麼怕黑,在他身邊睡覺都要開小夜燈的人,一個人被關在黑暗的地下室裏的時候,有多害怕,多無助。

原來,那天在路上他沒接到的兩個電話,是寧音最孤獨絕望時的求助,她是把他當做救命稻草的,可他做了什麼!

他簡直該死!

紀奚城眼底炙熱滾燙,聲音啞得不像話:“音音……音音對不起,對不起音音,是我不好,對不起……音音,對不起……”

寧音臉上依舊笑著,隻是冷眼看著紀奚城在他麵前哭得像個孩子。

無動於衷。

而現在,紀奚城沒了半點剛才的霸道強勢,他小心翼翼抬手,珍惜地像是怕碰碎什麼珍貴的寶貝一般。

見他有動作,寧音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臉上全是抗拒。

紀奚城看著她的動作,喉嚨裏全是苦澀。

他語氣軟得不像話,周身的強勢消失不見,放眼望去全是頹意,小心翼翼去拉她的手腕。

“從前是怎麼喜歡我的,再喜歡我一次好不好音音,求你。”

聲音低沉喑啞,透著無助。

寧音臉上沒什麼表情,垂眸,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紀奚城,愛從來都不是突然消失的。”

“從前,我或許想要很多很多的愛,可我現在隻想每晚能睡個好覺,不用夜夜夢魘不用患得患失。”

“你永遠都體會不到,深夜裏被恐懼壓的透不過氣,輾轉反側的滋味。”

寧音目光無比堅定看著他,一字一句:“那種感覺,我一輩子都不想再體會了。”

紀奚城立在原地,眼底一片猩紅,如鯁在喉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寧音半個目光都沒再給他,轉身拉開門。

開門瞬間,她的衣袖被人輕輕拉住,男人嗓音低沉喑啞,像是踩碎了一身驕傲,低下頭在求她:“寧音,你回頭看看我。”

“我知道從前做的無法補救,可我以後會對你很好很好的,你看看我。”

寧音沒動,幾秒後用力掙開,拉開門頭也不回走出去。

咣當——

直到樓梯間的門狠狠關上,紀奚城才回過神。

寧音的話一字一句清晰的在他耳邊回蕩,幹淨精致的麵容,眼底抗拒嘲諷毫不掩飾。

燈光突然暗了下來,紀奚城失魂落魄站在原地。

從前一見他眸子裏就像藏了星星一樣,亮晶晶看著他,滿眼都是他的姑娘。

怎麼……被她弄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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