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英勇的墨軍將士們,我是陳景輝,我在此向你們講話。”
密林裏,郭崇勇的偵察分隊聽到了陳景輝的話語。
“看來要發動總攻了,殿下在親自講話!”郭崇勇很興奮。
李詩韻皺了皺眉,他感覺陳景輝的聲音語調有些不對勁,他們明明占盡了優勢,可陳景輝的語氣裏卻充滿了一種決絕。
“我並非你們以為的雲烙風的孩子,我的敵人因此而攻擊我,常遇春不殺死我就決不罷休,你們因此追隨我,把我看做光芒和希望。我要聲明的是,我們和常遇春的戰爭,絕非簡單的爭奪正統的戰鬥,而是正義與邪惡,光明與黑暗的鬥爭,我相信,你們追隨的並不是一個有特定血統的人,而是一個能給你們帶來自由和希望的領袖,一個人民的領袖,你們相信我,我也絕不會辜負你們的信任。”
身材高大的士兵笑了,郭崇勇笑了,其他人也笑了,墨軍都知道,他們的殿下不喜歡承認自己的身份,在墨軍將士看來,這是陳景輝強調自己個人的努力,不想被打上所謂高貴的血統的標簽,也有迷惑敵人的意圖,他們非但沒有因此猜疑陳景輝,還對他更加敬佩了。
李詩韻表情嚴峻。
“這一刻,我請求你們的幫助,請求你們向極為強大的敵人發動進攻,請求你們不顧犧牲,不怕傷亡,向南江城發起全麵進攻。我們出兵南江平原,戰略目的是牽製常遇春,給我們的盟友智械王喘息空間,有賴於各位的英勇戰鬥,我們成功的完成了這個任務,但現在形勢變化了,智械王和常遇春簽訂了停戰協議,常遇春隨時會離開梅京,他可能現在就在趕往南江的路上!”
郭崇勇幾人不笑了,他們都陷入了一陣茫然,郭崇勇更是感覺天塌了下來。
他曾經是常遇春的士兵,對那位極境的恐懼已經深深刻印在了心裏,雖說在和常遇春的軍隊打仗,但郭崇勇其實完全沒有做好和常遇春戰鬥的心理準備。
他一個丹境,怎麼去和極境戰鬥?
“所以。”陳景輝的聲音頓了頓,在給士兵們消化信息的時間:“在常遇春趕來之前,我們必須消滅他的軍隊,必須擊潰南江城的所有敵人,這樣我們能削弱常遇春的戰力,讓他失去可以依賴的死忠,變成一個孤家寡人,我們才有勝算。”
“請按照預定的方案發起進攻,我會帶頭衝鋒,第一個殺入南江城。”
郭崇勇身體還僵著,渾身發冷,他聽到帶頭衝鋒,忽然福至心靈,抬起了頭。
不一會兒,他看到天空中,有一個穿著玄色戰甲的人,正如流星一般,擊向茫茫南江城。
陳景輝的念力整流罩擦出氣流,他的念力震蕩著,精準的振動,化為擴散的聲音,爆喝道:
“杜少成,滾出來受死,出來受死啊!”
郭崇勇呆住了,漸漸的,他感覺一股熱血從心髒湧出,溫暖了他因為恐懼而顫抖的四肢。
他看到,炮火落下了,那是他們提前偵察標注的點位,墨軍的炮兵此刻全力開火,用火光和爆炸掩護著他們心中的殿下。
“李詩韻。“郭崇勇咬緊顫抖的牙齒:“這個距離我們都打不中,但你可以,你開槍啊,你開槍掩護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