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席端的話在前,後頭的企業代表發言,沒有一個超過十五分鍾的。
整場會議下來,除了許亞澤,大家都很滿意,畢竟誰都不願意在這浪費一下午的時間。
會議結束之後,許亞澤逃也似地離開會場,帶著美美上了跑車,憤怒錘擊方向盤,咬牙切齒道:“誰都能欺負我!”
可這口氣隻能憋在心裏,他能跟段書桐互懟,卻沒膽量招惹席端。
身為情人,美美自然要照顧金主的情緒,溫柔安撫道:“那位段少又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跟他沒關係!”許亞澤心裏憋不住事兒,便跟美美吐槽,說席端一個前輩居然當著那麼多人欺負他一個小輩,“我不過是多講了幾分鍾,他故意擠兌我!”
堂堂席氏總裁,哪有風度可言?
美美:“……”有一說一,沒有時間觀念,還真是你的錯,而且人家大佬時間很寶貴的。
心裏怎麼想是一回事,麵上還得拋棄原則,“那確實是他不對,再怎麼說,你也是亞瀾的繼承人,這次展會還是亞瀾牽頭,他怎麼可以這麼不給你麵子?”
許亞澤抱住方向盤鬱悶極了,“我之前打聽過,這位席總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
美美撫摸他狗頭,覺得他眉頭皺得像個傻麅子,道:“可能那位席總不是針對你,隻是……”
話音被許亞澤猛的一抬頭打斷,她順著他目光瞧去,就看到兩人並肩而行,這不是段少和那位護草使者嗎?
正欣賞兩人顏值,就聽許亞澤憤恨道:“段書桐居然跟席端關係這麼好。”
他不是沒聽說過席氏和段氏有合作,但他向來不認為席端那樣的人會看上段書桐,現在親眼見到,頗覺不可思議。
美美驚異,“你說他就是席端?”那個電梯裏仿佛雄鷹護食的男人?
許亞澤點點頭,見兩人一同上車,不由冷哼一聲,“怪不得段書桐那麼硬氣,原來有席端撐腰。”
美美:“……”
她躊躇一會兒,將昨天在電梯裏遇到的事說了出來,沒有任何添油加醋,卻有指向性。
許亞澤在風月場上混了那麼久,幾乎一下子就get到了其中精髓,一把捉住美美的手腕,握得死緊,表情很是詭異,“你說的是真的?”
美美不敢動,“一句都沒假。”
“哈,”許亞澤神經質地笑了聲,“真有意思,席端和段書桐?”他摸摸下巴,“不得不說,從長相上來說,他倆確實挺搭。”
美美:“……”
許亞澤哼笑,他知道席端為什麼要針對他,肯定是段書桐跟他告狀,席端這是幫人報仇呢。
剛上車的段書桐陡然打了個噴嚏,席端扯張紙巾遞給他,段書桐自然接過,“謝謝。”
“等會別出門,換季容易生病。”席端叮囑道。
“可我想買點東西。”青年又打了個噴嚏,鼻尖紅紅,“我回去穿厚點的衣服就行了。”
席端毫不猶豫,“我給你買。”
“不用了,”段書桐笑笑,“離酒店不遠,幾分鍾就到。”
駕駛座劉誌飛爽朗笑道:“段少要去哪買,我開車送你去好了。”
跟在席端身邊這麼久,劉誌飛和岑寧對上司的心思把握得還是很到位的,現在他們老板擺明了將段少當成最好的朋友,即便老板沒開口,他們也能主動幫段少做點事。
席端很滿意,“就這樣。”